沈小九愣了下，接过他的手帕，她抿了抿唇，“你已经在嘲笑了，你那副嘴脸已经在嘲笑我了。”

“我君如墨是这么卑鄙的人吗？”君如墨翻了个白眼，“是，换做以前，我有可能不会理解你这么伤心这么难过是为了什么，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会哭成这样，但是，这些天和你相处，我发现其实一直以来，你只不过是表面装的坚强罢了，你内心根本没有这么强大，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哭成这样？”

“是因为厉南衍？”

“他真的有这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

“你不会懂的，像你这种只会花天酒地，只会玩弄女人感情的人，你根本不会知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你更不会明白，两个那么相爱的人被迫分开是什么样的感觉，你没有爱过，你根本不会懂！”

“我是不会懂，我爱过，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所以我没办法体会到你现在的感受，我觉得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才是最可悲的，因为你连伤心，连难过的机会都没有！”

“呵！”君如墨嘴角划开一抹苦涩，“所以人都以为我纨绔，我只会花天酒地，可是你没见过，我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时的样子！”

可如果，厉南衍知道了这个真相，他要选择放弃，她又该怎么办？

如果当年不是苗苗，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厉南衍。

如果当年，是她救了厉南衍，也许这一切还有转机，可偏偏救他的人是苗苗。

“为什么？”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又要让我们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上一辈子的恩怨要降临到我和厉南衍身上？”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厉南衍，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沈小九哭到失声，哭到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