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不疼？”用冰敷完之后，盛北霆又拿了药膏，在她脸上轻揉着，这期间，盛北霆看着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亮光，沈小九察觉到什么，瞬间低下头，“已经不疼了。”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沈小九自然知道他指的上次是什么时候，沈小九没有否认，她点了下头，“嗯。”

“小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总觉得很亲切，如果……”盛北霆淡淡呢喃，“音音还在就好，如果你是我女儿就好。”

这话，盛北霆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很小，沈小九没有听到，只是一句亲切让她沉思了几秒，沈小九重新抬起头，“盛叔叔，我能冒昧的问问你，你要找的那个朋友，她是你的什么人吗？”

沈小九不该抱有这样的念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在盛北霆心里，盛芊芊一直是个懂分寸的女孩，可今天，她却因为季初言的事而做出这样的事，盛北霆实在觉得失望。

他和沈小九虽然就见过两次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还是因为她的这张脸让他产生种种错觉，一看到她受委屈，或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竟是那么的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想要保护她，这种保护欲甚至已经快要超过他对芊芊的那种情愫。

盛北霆始终温柔着声，“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疼吗？是不是很疼……”

这关心的眼神，让沈小九心里有负罪感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明由来的触动。

大概是因为从小缺失父爱，所以才会别人一点点的疼爱和关心就让她这般的百感交集。

沈小九鼻子酸痛着，但这毕竟不是她的父亲，是盛芊芊的父亲，她已经因为季初言的事而痛恨她，她要是再这样放纵自己让盛北霆对她好，不知道她会把她恨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