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封尘绝,不过他有吻过我。”一点都不隐瞒的说出这句放话,凌洛炎调整呼吸,靠在龙梵身上,先前的杀戮让他感觉很糟糕,封尘绝的吻也很糟糕,他知道他的祭司会为他清算这笔帐。
其实不必他说出那个名字,龙梵也早已猜到,微蓝掀起暗色杀意的汹涌,往封尘绝倒下的方向望去,洛炎被他人亲吻,甚至在口中留下痕迹……
翻覆的暗涌带来周遭一阵不安的气氛,令人忐忑的静,所有的人都慌忙随着他的视线朝四处打量。
沙地上空无一人,封尘绝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方才所有人都沉浸在重逢的惊喜之中,长老和曜师们都感慨万千,无比喜悦,宗主和祭司相拥而吻,连他们都被那般热烈的情意所感染,谁也没有留意封尘绝。
此时发现他离开才顿时惊觉,岩骁要命人去追赶,却见白袍微扬,听见话音淡淡,“不必去了,只要他还在结界之内……”
只要在结界之内,话没有说完,但只是淡淡的话音,沉寂的神色,谁都知晓在这片平静之下所说的含义是什么。
温柔时杀意,笑语是危险,曜师们怎么会忘记,同时还有另一种,不见丝毫情绪,只有如水平和的表情,比起温柔和笑语来,更为叫人悚然。
就像是深沉的海水在覆灭一切之前都会有短暂的平和,暴风雨到来之前,也会有令人安心的宁静,此刻的白衣祭司就是如此,长老们不知过往的银曜王是如何,他们此时记起的是宗主魂碎之时。
当时祭司失控之前,岂不也是这样的平静。
有人胆颤心惊的后退几步,他们至今对那样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假若今日为了封尘绝对宗主的吻,引来当日旧事重演,不必说,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
林楚对岩骁摇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确信,只要宗主还在,宗主无恙,祭司就不至于重现那日的灾难。
凌洛炎自然感觉到了龙梵的杀意,就算表露的是安然平和,他也能察觉到龙梵对封尘绝必杀的心思,不过眼下他没心思去想封尘绝的行踪,“看那里。”
他指的是那些被他所杀的伪装者,目中露出讥诮冰冷的怒气,就算将那些人都杀了,他还是无法容忍有人用这样的手法,来让他怀疑龙梵。
“为何不用炎火?”龙梵看到满地尸体,眼前未被沙砾吸收的血液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滔天的妒念和杀意暂时被他的担心压下,洛炎分明最厌恶血腥,他怎么能受得了?
凌洛炎摇头,抬起指,一簇火焰跳跃起来,确实是炎火,是他之前无法使用的炎火,觉得古怪,他又尝试,这一回却没能如常使用,就如先前突然无法使用同样的突兀,毫无征兆可循。
“若非不能如常使用,也轮不到旁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