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有灵力通神的两位在,求上一求兴许有用。
“炎主,祭司大人,奚昼有个不情之请,望能答允。”恭恭敬敬的走到两人身边,奚昼跪在地上,低着头满是苦色和希翼先前回报的人见了主子下跪,当下也扑通一声跪在身旁,想到那位肖大人的托付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实在是他们倒霉,早不出事晚也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
在座的长老和曜师齐齐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筷箸,往地上跪着的奚昼望去,微微皱眉,如今还有什么事能让宗主和祭司出手,什么事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你不先说是何事,叫我如何答允,先说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接过龙梵递来的帕子,凌洛炎抹去了唇边的酒渍,一城之主算不上太高的地位,却也绝对不低,此处富庶,此地以他为主,算得上是一呼百应,奚昼突然这么一跪,想必就是为了那个肖大人。
对任何一位城主来说,百姓受他们约束,但灵者的地位却在他们之上,将灵者奉若神明,求得安稳太平,那是寻常人的生存之道。
“前几日离此地不远的鸩候族肖大人将他家公司送了来,说小公子多病,从小身子就弱,少有出门的时候,近日听说节日喜庆,想来看看热闹……”奚昼说到一半,被凌洛炎打断了。
“鸩候族?”没记错的话,此前的炎落宫前面围攻他们的,其中之一好像就有鸩候族,疑问化作兴趣,凌洛炎的指下鄂摩挲了几下,扬起了笑。
一方白色衣袂抬起,将他面前的酒水换成了荼水,龙梵把杯盏递过去,“鸩候族当家的雷倦,宗主见过。”这话中之意,便是确定了凌洛炎心中所思。
当先喊话的就是这个雷倦,之后悔悟的不算迟,底下人损失也不大,只是伤了过半而已,没想到鸩候族所在的如此偏僻,凌洛炎记得这个雷倦,为人还算懂得进退,当日没有再做出什么蠢事来。
“炎主知道鸩候族?”奚昼问出口,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暗骂自己多嘴。
各族听闻祭司龙梵身怀荼鳞的灭世之力,被挑唆去要挟银曜族,结果如何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他怎么会去问炎主是不是知道鸩候族,倘若为此而遭到迁怒,惹得炎主不快,不答允相帮该如何是好。
奚昼心中忐忑,小心往上看去,身穿红衣的年轻人还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看似多情的眼眸印照着银发的冰冷,噙着含义难辨的笑,对他问道:“奚城主怎么不说了,那位小公子怎么了?”
奚昼被他这么一问,立时想起心里的担心来,“肖大人与雷倦宗主是结拜的兄弟,小公子算来也是雷倦宗主的子侄,平日里颇为受宠,这回他出门,肖大人嘱咐了要奚昼好生照顾,待节日过后便来接人,可如今……”
他的心腹立时接上去说道:“如今在欢喜树下,昏厥不醒的人里头就有那位小公子,前几日还好好的,谁想的到会出这样的事,城主命小人时刻随行,没料到突然一阵怪风,树下的人便全部倒下了,连小公子的彩珠也不见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求我帮你脱身,让鸩候族不要找你们的麻烦。”凌洛炎摆弄着手里的荼盏,他只对他话里所说的无故昏厥的情形感兴趣,人若是少了魂魄,便会昏厥不醒。
难道是夜翼饥不择食了?
这条路线是照着夜翼的行踪走的,再过几日便要经过留有打斗痕迹的地方,倘若夜翼出了什么事情,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随意吞噬魂魄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