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追文辛苦,谢谢大家

吃蜜 [穿书] 公子于歌 7044 字 8个月前

周海荣颇有些孩子气地说:“你都不理我。”

“我哪有不理你。”

“对我不热情。”

肖遥就笑了,说:“怎么不热情了。”

周海荣黑着脸,直直地看着他。

肖遥心虚,只好说:“都会过去的。”

周海荣反问:“什么都会过去的?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早晚都会腻的?”

这确实是《豪门男媳》里,炮灰受肖遥经常说的话,所以周海荣说要跟他结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对啊,”肖遥问,“你现在是不是没有以前喜欢我了?”

“没有。”周海荣说,“人我都还没睡到,腻个毛线。”

肖遥抓住机会,立马站起来说:“你看吧你看吧,睡了肯定就腻了,所以婚前坚决不能跟你睡!你看你现在这么清醒,可见是装醉呢,你赶紧洗漱洗漱,去去酒气,不然等会你大哥回来了,肯定要教训你。”

他说完就跑了,周海荣气急,坐起来捶了一下枕头:“肖遥,你给我回来!”

周海荣是真的有点不开心,晚饭都没下来吃。周海权以为他在倒时差,也没过问。倒是餐桌上只有他和肖遥两个,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他吃饭不大说话,肖遥知道他的习惯,也只闷头吃饭。王姨自己有准则,坚决不跟周家人同桌吃饭,都是自己在厨房吃。因为人少,最近吃饭用的都是小圆桌,俩人坐对面,各吃各的,夹的却是一个盘子里的菜。

周家“餐不分食”也是老传统了,今天的晚饭做的比较简单,三菜一汤,俩人口味好像很类似,吃的最多的,是同一个盘子里的菜。眼看着那盘菜吃个差不多了,肖遥就改夹另一盘的菜,这顿饭他吃的不舒心,因为单独和周海权一起吃饭,他总是莫名压力很大,很别扭。

所以他喝了几口汤就站起来了,擦完嘴巴要离席的时候,忽然听周海权说:“你今天做的甜点,很好吃,谢谢了。”

声音平稳,态度绅士。

肖遥愣了一下,然后吃了一惊:“我做的甜点,你给吃了?”

这下轮到周海权愣了一下,肖遥忙说:“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能吃……”他还记得上次周海权吃他做的樱桃红酒冻,他居然没眼色地大喊让周海权放下,这事他想起一次就尴尬一次,“你喜欢就行……”

他走的时候嘱咐王姨等周海荣出差回来给他吃的啊,怎么还是被周海权给吃了。周海荣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这次才这么生气,觉得他太冷淡?

周海权皱了下眉头:“我以为你做两份。”

肖遥不清楚具体情况,没敢接话,只笑了笑,赶紧就溜上楼去了。

原来人家是给老二做的,根本没准备他那份,是老二借花献佛了。

周海权咳了一声,觉得以后凡是肖遥做的,能不吃还是不要吃了,也不知道肖遥会怎么看他,好像他这个当大哥的很不要脸,总是觊觎弟弟的东西一样。

肖遥每天晚饭后都要练半个小时的钢琴,都快成习惯了,周海权吃完饭上楼的时候,以为又要听到肖遥弹奏的噪音,不过他却很纳闷地发现,没有。

楼上很安静。

他继续往前走,准备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忽然模糊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停下来一听,就听见肖遥在房间里哼哼呀呀的,好像在唱什么。

他以为肖遥是在练嗓子,眉头皱了皱,又觉得不大像,练嗓子他是听过的,咿咿呀呀难听的很,肖遥声调没那么大,一阵靡靡之音,软哼慢吟,细听一下,歌词更是不堪入耳。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这歌词,想也用不想接下来更是淫靡,周海权黑着脸进自己房间去了。

看来他得找老二好好谈谈,这唱的都是什么东西,貂蝉想吕布?阎婆惜又是什么,还知不知道廉耻了,单只在家里唱这个,还是要在外头唱这个!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应该会更爱他吧?

想一想她还觉得蛮兴奋呢。

“你弹的真好,”王姨说,“这家里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会弹钢琴,老大周彤还会拉小提琴呢,你会弹钢琴的话,以后跟他们也多了个共同语言,这么好的本领,可别藏着掖着。”

肖遥说:“我也好久没弹了,有点生疏了。”

“我原来听说你家里条件不大好,居然也学了钢琴呢……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学钢琴挺花钱的,当初我看海荣他们兄弟姐妹都学,觉得孩子懂个才艺,是有气质些,所以就花钱让我儿子娶学,结果俩孩子学了没几个月,我就觉得太费钱了。”

学钢琴花费是大,就他来说,小时候学钢琴,老师授课,一节课200百,后来他钢琴到了一定级别,找了个音乐学院的老师教他,一周上一次课,一节课500块,还是老师看他有天资给的友情价,除了专业辅导,平时就靠自己去琴行练琴,一个月400,这些加起来,一个月光花费在学琴上的,就要三千来块钱,这还都是学琴的基本花费,更不用提其他五花八门的花钱的地方了,艺术从来都不是平头老百姓学的。

“我们家以前还行,所以学过一点。”肖遥说。

《豪门男媳》里的肖遥,家境其实一开始还是不错的,他们家是后来破败的,父母做生意破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公司,小作坊破了产,翻身的能力都没有,欠了一屁股债。肖父从此一蹶不振,有了个酗酒的毛病,后来因为醉酒出了车祸,就那么死了,肖母一个女人,要拉扯孩子,还拖着一身病,要债的天天上门催,又急又病的,撑了几年也死了。

等一等,再等一等就看到啦

走了没多久,他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个头很高,背影高大,手里捏着一根烟。灯色朦胧,只有他手里的香烟忽明忽暗,风从他的方向吹过来,带来一股淡淡的烟味。等到走的更近了,他才看清是周海权。

肖遥想也不想,立马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一直走到都看不清了,这才吁了一口气。他找了个长椅坐下,瘫在椅子上,看着浩瀚江水。

南城都在江南,他如今在的酒店,却是江北酒店,因此隔着江水,能看到繁华的南城主城区,一轮皓月悬挂在天上,江对岸有低矮的起伏的山峦,江中有轮船缓慢地驶过,水波映着月亮,扭曲而晃动的光影,很美。

将来要吞没他的,就是这样的江水。

肖遥突然好奇了,想感受一下这江水的温度,他便站了起来,走过湿软的泥地,来到了泥土和细沙掺杂的江边,他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江水,果然很凉,比他想的还要凉。

不知道这江水,将来是夺走他的性命,还是送他回原来的世界,亦或者给予他自由的新生。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喊道:“没看到江边的警示牌?”

肖遥回头看了一眼,是周海荣。

他就笑了,说:“我摸摸这水凉不凉。”

“太危险了,赶紧回来。”

肖遥一边往回走,一边问周海荣:“这江水深不深,能不能淹死人?”

周海荣笑了,反问:“你说呢?”

肖遥说:“我想学游泳了。”

周海荣说:“你不会游泳?”

“不会,小时候学的时候被呛到过一次,后来就不敢下池子了。”

“咱们家顶楼就有个大泳池,你可以在那学,我可以教你。”

肖遥想了想,说:“我还是去专门的游泳馆学。”

周海荣就笑了,说:“防我跟防狼似的,我是那种人么?”

肖遥没搭话,笑着问:“你怎么出来了?”

“散客了,咱们该回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结果大哥说你在这呢。”

也不知道周海权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他闻到周海荣身上浓重的酒气,关切地问:“你没喝多吧?”

“小瞧我了吧,”周海荣搭着他的肩膀,一边搂着他一边往前走说,“不是我吹,我干一瓶白酒也倒不了。”

肖遥心想这简直是放屁,他记得文里周海荣第一次和正牌受有亲密接触,就是喝醉了酒,俩人上演了一番老套的醉后迷情戏码。

“真的,我们家酒量没有差的,随我爸。”周海荣说,“我一哥们失恋了,喝的快不省人事了,我得先送他,不然他肯定说我见色忘义,我刚才已经跟大哥说好了,你先坐他的车回去。”

肖遥有时候觉得周海荣的脑瓜子不够使,一点眼色都没有,他大哥那么讨厌他,他还还要把他往他大哥车里塞。

“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那别人看见会怎么想,”周海荣说,“我大哥就是对你不了解,才对你有成见,多跟你接触接触,他就知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肉麻话说起来毫不脸红,肖遥说:“他不把我从车里踹出去就行。”

周海荣就笑了起来:“那不可能,我大哥这人最好面子。”

客人已经陆续开始散了,酒店门口的车排成了一排,这时候来客的身份地位就分辨的比较清楚了,有些到了外头的大马路上去打车,有些叫了代驾,有些则是自家的司机过来接,还有些,是周新风安排了人去送。

他们俩走到酒店门口,见周海权的车子已经在门口停着了。外头有些闹哄哄的,周海荣那个喝醉了酒的哥们一直在扯着嗓子喊他,旁边还有几个年轻男人陪着他,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来:“人家在跟小蜜话别呢,你有点眼色行不行。”

这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哄笑声,周海权坐在车里,脸都黑成碳了。他看见肖遥和周海荣站在一起低声说话,周海荣高大挺拔,肖遥清瘦,个头也矮一些,但人好看,看起来格外温顺,两个人离的很近,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

周海权就有些不耐烦了,透过车窗问:“还走不走了?”

周海荣笑了笑,说:“别让大哥等急了,快上车吧。”

说罢还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显然是要故意晒给众人看的。周太太笑着扯了一下旁边的赵梨华:“你看看这一对……”

赵梨华笑着看了周海荣和肖遥一眼,心里羡慕的很,又扭头看向车里的周海权,那一个却是面无表情。

周家两兄弟,一个像冰山,一个像火山。火山熔浆滚滚,看的人脸热心跳,冰山巍峨高冷,引起的却是人的征服欲。

周海权的司机叫陈兴,大概四十来岁,肖遥跟着他们叫了一声陈哥。

陈兴笑着给他打开了车门,肖遥本来想坐到前头去的,但是陈兴给他打开的,却是后车门。

他只好低头坐了进去,然后跟周海权打了声招呼:“大哥。”

周海权没说话,车里没开灯,有一点暗,肖遥轻轻咳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朝车窗外挥了挥手。

他如今跟周海权的关系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阶段,甚至都不如相看两厌来的痛快,既熟悉,又陌生。

“你跟李端什么关系?”

周海权突然问。

肖遥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却是去看前头开车的陈兴,车子从酒店大门口走过去,车里的光线随着外头的路灯忽明忽暗,他咽了一口唾沫,说:“没什么关系。”

“不是你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