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回家。
明天再来。
也就是她们自己有车,不然的话这来回折腾的,孕妇也够呛。
田素一听自己不用住院,那是一百二十个的点头呀。
看的陈墨言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几岁呀,咱们两个到底谁是长辈?”
“我是长辈,不过谁说长辈不能讨厌医院来的?”
好吧,你有理……
陈墨言瞪了她一眼,看着护士把针扎好,水挂上,她扶着田素在病床上靠好,想了想,给她削了个水果,结果就那么一个苹果,引的田素稀哩哗啦的又是一顿吐,看的旁边的小护士都是一脸的同情,“见过吐的,还真的没见过吐成你这样的,哎……”小护士摇摇头,一脸怜悯的走人。
留下田素泪眼汪汪的看着陈墨言,“言言,你是故意的吗?”
陈墨言瞪了她一眼,默默的把苹果收回来。
噶崩自己咬了一大口!
“对了言言,你去给你姑父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住院呢,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陈墨言看着田素一脸气愤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姑姑,姑父他在上班,你打也是白打呀。”
说不定出去现场。
都不在警局呢。
田素这会儿正委屈着呢,一瞪眼,“你去打,告诉她,要是他不赶紧过来我,我就和他离婚。”
说到这句话的时侯田素用力的咬了一下牙。
都是这个混蛋害她这样子的!
要不是他……
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吃什么吐什么,还得来这最讨厌的医院?
他倒好,竟然不知道滚到哪里去快活了……
上班也不行!
不能和女人讲道理,不能和怀孕的女人讲道理!
陈墨言默默的看了眼田素,选择转身出去打电话。
心里头给自家小姑父默默的掬了把同情的泪水:
希望你在警局,这会儿没事儿。
不然的话,呵呵,今晚要跪搓衣板喽……
果然不出陈墨言所料,奎子出现场了,不在警局。
陈墨言直接留了个口信儿,让他回来赶紧回家,就说他媳妇住院了,回头她还想着怎么和田素说这事儿呢,要是自己说不在,她这个姑姑会不会闹起来?可要是说姑父一会过来,那万一奎子过不来,不还是她的事儿?
想来想去的最后陈墨言觉得她得实话实说。
反正她姑姑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一类。
结果,等她推开病房的门一看。
直接就乐呵了。
田素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睡了……
好吧,睡的好!
陈墨言默默的坐在一侧待了一会,觉得有点口渴,抬头看了眼田素的药水瓶。
还有大半瓶呢。
她便提了水壶准备去提点开水什么的。
水房里头的人不少。
热水桶却是只有两个。
轮到陈墨言的时侯,身后一个人猛的插了过来,“我有急事,那边病人急着等呢,麻烦你让我一下呀,谢谢。”然后对方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就越过陈墨言,甚至还用肩头把她往后撞了一下,陈墨言挺无语的,眼看着对方已经弯下脚去接水,她总不能和对方去接吧?
深吸了口气,嘴里还是呵呵两声,“这里头是医院,谁家不是有病人的,这位家属小姐,麻烦你下次打水的时侯提早过来,别再插队,这样的话,会让人以为你的家教很差的。”人人都排队,你凭什么不排呀?
陈墨言觉得自己没有直接把她给拎回去。
只是说几句已经是很好。
可惜对方却是不这样想呀,哼了一声,把打满了热水的水壶提在手里,她扭头朝着陈墨言瞪眼,“我家家教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呀,不过就是在你前头打了点水,你别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真是的,早知道我不在你前头打呀,小气吧啦的。”
她这话说的陈墨言几乎气的乐起来。
说她小气?
她插队打水,到最后敢情还是她的错了?
深吸了口气她正想说两句,对方的人猛不丁的一声尖叫,“你,你是,陈,陈墨言?”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画着大浓妆,涂着腥红的唇,伸着手指着陈墨言,一脸见鬼般的嫌弃憎恶表情,“真是晦气了,怎么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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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名暧:祭先生你火了】雪颖碟依
姒暧:青春喂了狗,才学会了怎么训狗!
祭少:我的荣幸!
……
姒暧是姒家娇养出来的小公主,她任性恣意,倔强倨傲;她没遇到祭衍之前,拥有的是整个世界。
“祭衍,我要嫁给你,你的床我姒暧睡定了。”
那一年,姒暧将祭衍堵在酒店床上,两手叉腰,霸道倨傲宣布。
那年祭衍二十五岁,姒暧十八岁,被个高傲的小女人一见钟情,再见要命的结果就是:“她们哪点比得上我?有我漂亮吗?有我性感吗?有我身材好,胸大屁股翘吗?你睡她们不睡我,祭衍,你眼瞎啊。”
祭衍被她吼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矜贵的气质维持不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x能力中自我怀疑和否定中度过。
……
陈墨言看着那三个日期。
两个今年的,一个在明年初。三月份。
这眼看着都进入九月了。
顾妈妈选的两个时间一个是十月,一个是十二月。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可明年三月?
她抿了下唇,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院子,葡萄架被风一吹,沙沙作响。
突然的,心里头就涌起浓浓的不舍。
结婚呵。
哪怕是她在婚后还是如常的住在这里。
可是,她是结了婚的人了啊。
坐在窗下,陈墨言发呆了大半天。
这让在家里头待的无聊,特意跑过来找她的田素诧异起来。
“言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呆呢?”
她都进来好久了。
这丫头竟然一直没看到她?
“姑姑?你不是说在睡觉么,怎么过来了?”
“哦,你姑父回警局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的无聊,就过来喽。”
田素说的很是轻巧,随意。
好像这里才是她的家似的。
陈墨言看着她坐下来,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姑姑,你和姑父结婚后,你觉得哪里才是你的家?”
“啊,家?这里啊,还有我和奎子住的那边,都是家呀。”
田素一脸的疑惑,看着陈墨言不解的反问,“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
顿了下,她呀的一声,“我说言言,你不会是觉得姑姑老是住在这,嫌弃我,想把我给赶走吧?”
“姑姑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陈墨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眼田素,摇摇头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这个姑姑呀,性子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
而且,她也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吧?
她甚至觉得,在田素的心里头,这个家,比起田家老宅那边还要份量重一些!
田素看了眼陈墨言,又看看她,最后还是觉得她有事儿。
想了想,她小心冀冀的开口道,“你这满脸心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三嫂她?”
关于贺子佳的事情。
田素觉得那就是压在自己心口上的一座大山。
她这些天不知道有多少回的后悔自己,那一刻她跟着去的什么洗手间呀。
去也就去了,发现就发现了。
你说你好好的答应三嫂不和三哥还有言言说。
这不是胡闹么?
可是现在,她成了那个不得不保守秘密的人。
这个秘密成了她喉咙里头的刺儿。
吐不得,咽不下的。
这会儿看着陈墨言的脸色,田素忍不住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是不是三嫂的事儿被言言知道了?
她可是记着贺子佳的话呢,只要医院有了结果,她就会亲口和三哥他们说的。
“我妈怎么了,她好好的呀,之前的时侯我爸带她出去逛街了,说是要补回以前的时光。”陈墨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撇了下嘴,“也没见我爸对我这么好呀,果然是有了我妈就看不到我了,哼。”
“咳咳。”
田素被陈墨言这吃醋一般的话说的,直咳。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头说话。
一开始的时侯田素还忧心重重的,只是没过一会她就开始难受了起来。
对着一侧的垃圾篓吐了个晕天黑地的。
就差没把自己的胆汁给吐出来。
回过头,她一脸惨白的瘫软在椅子上,“不行了,言言,我快要死了。”
之前她还想着自己好好的,没什么动静呀。
不会是医生诊错了吧?
这念头还没转几天呢,一次吃饭的时侯,她才坐在饭桌上。
刚一闻到那饭菜味儿脸一变。
扭头吐了个一踏糊涂。
这好像就是一个开端,田素是自打那之后闻不得半点的饭味菜味儿。
吃什么吐什么。
喝口水,打个喷嚏都得吐!
要是肚子里头没东西,那直接就是干呕……
好像不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不罢休似的。
一如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