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正厅前,李清羽停下脚步,道:“有我坐镇,底下那些门客、供奉、客卿之流不敢闹出什么事情,你尽管放手整治便是,愿意留的就留下,待遇仍与以前一样,不愿意留的也绝不阻拦,同时再送上一份盘缠,算是好合好散,至于那些对父亲誓死效忠的余孽,你回去列个详细名单出来,晚上再交给我,由我亲自处置。”
说来也是可笑,李清羽因为这些年来一直隐忍的缘故,虽然名义上还是李家家主,但属于他的嫡系心腹却是屈指可数,甚至还不如李夫人,此时他想要尽快稳定李家局势,少不了要依仗自己妻子。
不过夫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夫人也没有推诿的道理,点头应下后,立刻转身匆匆离去。
李清羽又是稍稍正了下衣冠后,迈步走入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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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北游刚好喝完一盏茶。
李清羽拱手道:“让徐公子久等了。”
徐北游放下茶杯,笑道:“无妨,李先生可是已经安排好家中事宜?”
李清羽在主位上入座,道:“让徐公子见笑了,家中之事李某已经吩咐拙荆酌情处置。”
“如此甚好。”徐北游微笑道:“徐某此来湖州是应后军左都督禹匡之邀,途径江陵不便久留,若是李先生现在有空,那我们就将先前所说的联手结盟之事议定,然后徐某就要告辞去往两襄。”
李清羽郑重点头道:“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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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羽示意管家先领着徐北游一行人先去正厅,他则是与妻子继续缓步慢行。
李清羽的神情一片淡然,看不出内心所想,李夫人在这一小段路程中暗自思量颇多,眼角余光轻轻掠过丈夫,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些小心思,心头不由掠过一抹淡淡阴霾。
论两人之间的情分,不能说浅,可也远远谈不上生死不渝,她不是李清羽的结发之妻,而是续弦,李清羽的原配是她的嫡亲姐姐,对于这个本该让她喊姐夫的男人,她以前自认为看得很透,可现在却是有些说不准了。
曾几何时,她在心底对公爹李紫剑的某些决定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自家丈夫都是这个德行了,公爹又何必处处防范,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知道,在看人看事上,她比李紫剑差了又何止一筹?
只不过就是李紫剑也没有想到,李清羽会隐藏如此之深,隐忍如此之狠。
李夫人轻声问道:“青萍的事情该怎么办?”
李清羽语调平淡道:“现在家里正值多事之秋,她又闹出如此不光彩的事情,先出去避一避也好。”
李夫人略微思量道:“老爷的意思是让青萍跟着那位徐公子去江都?虽说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此一来,怕是于青萍的名声有碍。”
李清羽眯起眼,说道:“我那个侄女李青莲不是也在江都吗,让青萍去她堂妹那儿,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李夫人鼓起勇气,直视已经掌握李家大权的丈夫,接着问道:“那个书生徐安康该如何处置?”
李清羽冷笑道:“虽说父亲这些年来做了许多糊涂事,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却没什么错,我曾见过那书生一面,出身贫寒不算什么,关键是心思不纯,想要拿青萍做自己的晋升之阶,着实可恨。不过我们李家也不仗势欺人,最后再劝那书生一次,乖乖离开青萍,我们李家双手奉上一份不菲谢仪,若他还是纠缠不休,可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