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江尘看向孙向阳越发的顺眼了,抚掌道:“好,老头子你有心了。既如此,此事过后,你可做我记名弟子。”
“噗!”
孙向阳一声闷哼,只觉气冲头顶,连胡须都竖起来了。他一甩手就开始了挑选病人,深怕再跟江尘多说一句就会被气晕过去。
孙向阳先观色,后把脉,后细声询问一番,做到心中有数后再送到江尘这边,单是选这三名病人就花了十多分钟。
三个病人分别是一个面色憔悴的妇人,捂着胸口的年轻人,还有坐轮椅的老人。
此等斗医更考究眼力,给对手找的病人越难,自己获胜的机会越大。
孙向阳找的人病人前两个还好说,可轮椅老人却是老年风湿,堪比疑难杂症,不可治,只能养。可以说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孙向阳自信满满:“你选三个病人吧。”
但一代狂仙,修为惊天,见识何等广阔,区区病理,江尘一眼明了,孙向阳的小心思也尽收眼底,轻笑道:“老奸巨猾,不错,有我的一丝风范。”
孙向阳老脸微红,此番斗医他以老欺小,又耍了心眼,确实落了下乘,但百年灵芝事关重大,关乎悬壶堂的脸面,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江尘选病人时很简单,随手一指帮风湿老人推轮椅的孙女:“我只选一人,你能诊断她有什么病就算我输。”
孙女二十来岁,容颜俏丽,身段姣好,下巴处有一点黑痣,平添三分魅力。
姑娘本就对江尘挑战孙向阳极为不屑,此刻被当做病人看待,十分不悦:“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孙世荣大声讥笑道:“这位美女脸色红润,容光焕发,连我都能看得出来她没有病。小子,你是不是不懂装懂,随便找个人来充数?”
“是啊,这姑娘哪是有病的模样,明明健康得很嘛。”
还有人笑道:“哈哈,小子,你是不是不懂装懂,随便找个人来充数?”
“肤浅,人体何其复杂,凡俗之眼岂可轻易看出病灶?等到病灶已成,为时已晚。”江尘道。
“你不用说了,我没病,昨天才体检过。”
姑娘讥笑一声,从随手手包里拿出来一张体检单。
顿时,所有人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江尘。
江尘摇头:“我先治好这三个病人。”
回头冲孙向阳眨了眨眼:“老头,好好学,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医术。”
孙向阳气得直翻白眼。
次日,江尘收功而起,韩君香已经走了。
“单凭打坐修炼,速度太慢。太初古经虽具备吞噬功能,但也得有东西吞。想要快速提升,还是得寻些天才地宝才行。”
但是地球灵气近乎枯竭,这天才地宝怕是不好寻。
江尘衡量了半天,还是打算去碰碰运气。灵药难寻,但有一株百年老药,他也能炼出一炉精气丸。
再者,给君君姐准备的惊喜也需要药材,于是江尘今天打电话跟班主任李斌请了假。
天陵药坊最大的当属悬壶堂,已有百年历史。只有在这等百年老字号,才能有机会寻到一些百年老药。
江尘来到悬壶堂时已临近十点多,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候诊队伍。
江尘不是看病,于是径直来到柜台询问百年老药的事。没想到却碰到一个熟人。
孙世荣也没想到,那个让他在心上人秦舞面前吃瘪的小子居然来到了自家的药坊。
他阴阳怪气道:“百年老药?你看那上面摆的那朵灵芝,就有一百五十年年份,是我悬壶堂的镇店之宝,但是你买得起吗?”
灵芝足有水桶大小,用淡金色的木盒盛放,开口处是玻璃制,便于观赏。
“这株灵芝已具备一丝灵气,可惜被人过早采摘,不然再过百年必成灵药。保存此药的人更是愚蠢至极,金檀木虽然也具备药性,但却容易造成灵气流失。这么长时间过去,灵气早就跑得一干二净,药性也十不存一。”江尘惋惜道。
“这株药是我爷爷于神农山采摘,亲手保存。小屁孩,你懂什么?少在这里大放厥词,影响我悬壶堂的声誉。”孙世荣怒道。
“你爷爷连对症下药都不知道,又怎懂如何保存灵药。”江尘一脸淡漠。
孙世荣大怒:“放屁,我爷爷是天陵圣手,治好疑难杂症无数,你这小屁孩再三污蔑,到底是何居心。”
“你爷爷就是孙向阳?”
江尘稍微诧异。
医术再高的医生在狂仙眼中当不值一提,但这位天陵圣手的为人倒是让江尘认可。
孙向阳出身农村,医术怎么样先不说,难能可贵的是保持着医德,创办的悬壶药业,一直以平价销售,每盒感冒药只赚一毛钱。
此种举动,自然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后来悬壶药业被多家医药巨头联合起来挤垮了,孙向阳本人也被设计陷害,身败名裂。
“现在知道怕了吧?赶紧给我爷爷道歉,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孙世荣傲然道。即使江尘道了歉也没用。
只要孙世荣放出风声,江尘污蔑了圣手孙向阳,那些想求他爷爷治病的人绝不会让江尘好过。
江尘撇嘴:“先有不对症下药,后有胡乱保存药材,这孙向阳看起来不过如此。”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