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思听得别扭,竟然嗷嗷大哭,“臭和尚你欺负我,不给我肉吃,还我把我捆起来,你真是道貌岸然的变态!你不是人!”
禅光道,“姑娘不如先随贫僧修行,贫僧保证数月之后,姑娘再也不会想吃肉。”
“……”杨九思瞪着禅光,“你出去!”
“这里是贫僧的禅房。”
“好好好,你不出去我走。”
杨九思往外走,禅光就在门口堵着,“九思姑娘重伤未愈,不宜出门。”
“我死了活了管你什么事,滚开。”
“阿弥陀佛,贫僧不会滚。”
“………………”
杨九思要气死了,因为禅光又把她推了回来,逼她躺着,之后开始念经。
杨九思脸色铁青,在床上躺着,眼睛望房茅。
禅光念一句,她觉得自己离死进一步。
结果没躺多久,张夫人要生了。
杨九思从床上挣扎起来,禅光带她直接去了最后面的禅房。
净业寺里人多起来,“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禅光垂眸,“实在无处可去,只能住在这里。”
杨九思见他们缺胳膊断腿的,瞎眼丢耳的,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人。
“如此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她道。
禅光默默看着杨九思,竟然默许她的话。
禅光把杨九思送到禅房外,杨九思突然道,“和尚,我想喝粥了。”
“贫僧去准备。”
“红枣切碎一点,每次吃都好难嚼。”
“贫僧知道了。”
禅光离去时,杨九思笑了笑,黑糯粥确实好喝,可她今天尝到的味道与之前不一样,她一定要看看这粥究竟是不是禅光做的。
张夫人生了个白胖小子,硬是要拉着杨九思给起名字,最后禅光解围说不如叫承思,张夫人乐得欢天喜地,冲着杨九思一声声叫女菩萨,赶着抱孩子去了。
杨九思累得浑身是汗,又闹着让禅光给她准备洗澡水,禅光却拒绝了。
“你身上还有伤,不宜沾水。”
“我保证那里不碰水。”
“九思姑娘粗心大意,保证是没有用的。”
杨九思哀嚎,“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要臭了!”
“那贫僧派人准备一些热水,九思姑娘暂且用湿毛巾擦拭一下,待日后伤口愈合再沐浴,如何?”
杨九思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我说不过你,我的粥呢?”
“已经准备下了,就在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