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诚似不急反应身形未动,女子眸光一暗,心道:“不过如此”。
那知乐诚是在等其发力作实,待到离顶不足两寸,乐诚双膝微曲,上身后仰,原本持剑右手,藏于背后将剑换至左手,转身上撩,去削女子足劲。
女子见乐诚此击先是一惊,后又一喜,剑尖杵地,借势跃起,避过此击。
一击落空,乐诚以膝为轴,接连旋转,剑随身动,上下翻飞,不容女子落地,给其有喘息之机。
女子身形灵动左右飘忽,时而虚击,剑花绽放,时而实杀,横剑索喉,更是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打的乐诚左支右着,好不忙乱,二十几招后方稳守中宫,伺机反击。
二人便这样斗在了一处,乐诚柔云剑法走的是绵密一路,反观银发女子却是大开大合,刚猛无比。
走了百余合,乐诚已渐渐沁出汗水,而女子依旧呼吸平缓,手底剑法不曾有丝毫忙乱,攻守有据,显然比乐诚要强上不少,乐诚自知再斗上二、三十合必败无疑。
转而一声轻喝:“小心了”抽身跃起,一招风卷残云,撒手而出,直刺银发女子,周身数处要害。
银发女子轻笑一声,同样临空跃起,正面直撼乐诚剑势,待到二人落地,古剑已横亘在乐诚咽喉,只需再入半分便能让乐诚血溅当场,胜负已分。
乐诚后退一步,握剑抱拳道:“仙子高才,在下输了”回剑入鞘,恭敬将剑双手抵还给了银发女子。
银发女子灿然一笑,自有一股难以言明的上位者威仪,同样将古剑还鞘,指尖在剑墩处轻弹,原本系于其上的剑穗脱落了下来,剑穗前端有一小巧的银球,银发女子手握银球,抛给了乐诚。乐诚不明其意,怔怔的望着银发女子。
银发女子笑道:“很久不曾与人如此畅快的过招了,这便算是谢礼,道友前来必然是为了结婴大会,观道友修为筑基,又是孤身前来,想必是来寻路的,妾身本就是这白华山的修士,在庄内也有些威望,此去凭这银球,入得庄内必然有人好生招待。”言罢遥遥一指,西南方向,便不在言语莲步轻移向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