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难怪钱掌柜对你这样重视,还笑脸相送,原来是你把这‘圆光盾’买走了,看来道爷今天要小发一笔了”。从怀中掏出一张不知名的符箓往身上一贴,不再催动黑匕,而是反手握住,向着乐诚扎了过来。
乐诚因腿伤,只能手持“圆光盾”左支右挡,连番后退,不多时便退无可退的依在墙边,早已是气血翻涌,灵气鼓荡,呈现疲态。
道士又是两声奸笑:“小子今天就死这吧”言罢,又一轮猛挥紧随而至,此时,“圆光盾”已暗淡无光,随着一声瓷器破碎之音,小盾恢复原状掉落在地。而黑匕确向乐诚当胸刺了下来。
万般紧急时刻,乐诚右手食指指尖一道真气迸射而出,直直扎入道士的眉宇之间,这是乐诚将剩余所有的灵力,以“渡厄截指”指法透体射出,原本这套世俗武功练至极致,指力也只不过能透体寸许,而被乐诚这用灵力激发的指力,远超世俗武学可以想象的境界,指力射出接近一丈的距离。连那道士贴于身上的那张护身符箓也未能阻挡分毫。
这一指洞穿了道士头颅,血花再其脑后迸溅,道士两眼一番栽倒在地,死的是不明不白。
然而,这匕首也扎中了乐诚的左胸,乐诚却是依着墙面慢慢滑倒。嘴角血线淌至胸前,大片大片的印红从伤口中涌出。
声音在远去,心跳在减缓,意识在模糊,记忆中爹娘,姐姐,师傅的身影飘然淡去。“我要死了嘛?死了也不错,说不定能见到爹娘,姐姐了,只是不能在师傅跟前尽孝了,师傅对不起,徒儿……”
乐诚胸前有红光微微亮起,所有鲜血一丝一丝的向胸口挂着的那块血色玉佩汇集而去,随着血液越积越多,玉佩也越来越亮,当所有血液汇集到玉佩周围将其包裹成一个圆球之时,玉佩开始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飞快的诡异速度溶解在这团血液之中。
血球愈发明亮耀眼,一瞬之间扩大了无数倍将乐诚整个身体包裹其中,慢慢的乐诚身形漂浮离地,血球中出现了一个漏斗状的漩涡,漩涡中心正是乐诚被破开一个口子的左胸,血液正不断回流进他的胸膛……。
鸟儿鸣唱,晨曦洒落,阳光从小庙那残破的屋顶照射进来,当晨光爬上乐诚脸上之时,少年突然坐起,满身戒备的四下张望,又摸了摸全身。虽还有些乏力,但已感觉不到痛了。
“我不是死了嘛”,要不是看到对面仰倒的道士,仅凭身上的感觉,还以为自己只是在这破庙里睡了觉,做了场噩梦,再次用手摸了摸胸口,“不痛了”不放心的又将衣襟掀开,只看到一道淡淡的伤疤,还在胸前。
当下起身动了下伤腿,也是一点痛觉也无,从裤子破损的地方看去,也只是留下了一道伤疤,别无他样。
小心翼翼走到那道士的死尸前,用脚踢了踢,死了不能再死的尸体轻微的晃动了两下。这才松了口气,忽又似想到了什么,抓起地上已经变回巴掌大小的“圆光盾”,正欲离去,又回头看了下那把匕首,也一并拿了起来。这才头也不回的飞奔而走。
这两天的路程,乐诚不眠不休,疾奔不止。还时不时的给自己加个轻身术,因为轻身术在白天看不出什么,夜晚会显出点点蓝光,吓的一些走夜路的人,以为撞到了邪鬼妖媚。
乐诚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只想尽早赶回家中。一进到家中,就迫不及待的跑进师傅的屋子,一头扎进了师傅的怀里,哭了起来。刚刚起床的,刘恒山一个闷振,却轻轻的拍抚其背,良久才开口说道:“乐诚啊,怎么了”
乐诚抽噎的抬起头,看着师傅说道:“师傅,我,我,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