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那么远,远到她没办法去靠近,远到她只能这么遥遥相望。
或许是睡得不舒服,男人转了个头,微微睁开了眼睛。
景染吓得立马回头,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走吧。”男人沙哑着嗓子开口,十分疲惫的样子。
整齐有序的头发此时微微凌乱,却给了他别样的风华和不羁。
这样的叔叔,帅得让景染不敢去看,只能心跳紊乱的启动车子。
他明明不是这个车子的……
车子行驶,冷风从车窗灌了进来,有些冷,景染也清醒了不少,但还是坚持关上,怕后座的人冷到。
一路上,她心思复杂,后面的男人却没什么动静。
竟然见识过喝醉酒的莫成宇,他不是那种闹腾的人,喝醉之后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
就如同他此时一样。
红绿灯的时候,她才小心的从后视镜中往后看。
因为莫成宇刚刚转了身,竟然能从后视镜中看到他。
那双能洞悉一切的黑眸此时没有威胁的合上了,只有那好看的眉峰微微拧着。
薄唇也紧抿,让整个人看起来严肃了很多,冰冰凉凉的,大写的生人勿进。
后面的喇叭声将景染从走神中唤醒,她急忙踩下油门继续往前行驶。
从皇都到江城美景,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可也只是这二十分钟的时间,景染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江城美景的保安没见到过这车子,并没直接放行,景染见到保安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赶紧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口罩,这才打开了后面的窗户。
保安觉得奇怪,正想问,看到后座坐着的莫成宇,才放下心来,但也问道,“是代驾司机吗?”
“嗯呢。”景染故意压低了声音。
一听是女的,保安的警觉也放了下来,叫了叫莫成宇,“莫少,您换车了吗?”
莫成宇没回答,景染不得不解释,“应该是他朋友的车吧,他喝醉了,睡着了。”
“哦,那行,你送进去吧。”保安也没多疑,放行了。
景染紧悬的心才落了下来,看了看后面还维持着先前姿势的男人,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连平时的警觉都没了。
一直害怕被他发现的心也落了下来,老老实实将她送到家,并没问他钥匙,就按下了熟悉的密码。
门打开来,景染才跑回来打开车门去扶他。
男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景染扶得很吃力。
等到楼上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是一身汗了,喘着气看着床上的男人。
他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衣服也没换。
景染深知他的生活习性,知道这样的他是没办法好好睡觉的,便休息了一下,去去了热水给他擦拭了一下脸。
又解下了西服和衬衣,最后的难题是他的裤子……
景染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乱跳了。
她咬着唇,憋着气,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男人,最后鼓足勇气去解开了他的皮带,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不要醒来,不要发现自己……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做这些的时候,莫成宇都没醒来。
景染给他盖上被子,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的呼吸很平缓,只是那眉头还是微微蹙着,景染坐在床边看着他,心里一阵柔软。
这世间最好的事情,便是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心爱之人的睡着大的样子吧。
景染随口回答道,“她是陈墨的妈妈。”
“啊……”
“啊什么啊!我要回去了,你开不开车?不开车我自己坐车去了。”景染蹙眉问道。
季之东讨好的笑道,“送,马上就送你回去,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你重要啊。”
这种话,景染只当随便听听了。
反正这男人随口张来便是这样的话,本就没什么感觉,挺多了就更没感觉了。
季之东启动车子离开莫氏,直至看不见莫氏大厦,景染才收回了视线,心跟眼都有些空。
“要一起去吃个饭吗?我还没吃午饭呢。”
“不了,你去吃吧。”
就知道约不到,季之东也没多失望。
到是景染视线随便一扫,看到了什么,柳眉又拧了起来,“你的手……”
“嗯?手怎么了?”季之东还没反应过来,晃了晃说道,“是不是缺点什么?”
比如说戒指什么的……
“的确是缺点什么。”景染沉着脸回答。
季之东心里一喜,立马说道,“我喜欢钻石大一点的戒指,这样才大气。”
“戒指?你不觉得缺了纱布吗?还是说你有特异功能,能够一晚上就让伤口复原,连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季之东,“……”
糟糕,太高兴了,忘记了这茬。
季之东试着解释,可已经到了景染的住所。
她快速的下了车,没有一点留念的样子,到叫季之东觉得伤心了,把车窗摇了下来解释道,“小染,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景染真的是平心而论,她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但季之东就是不相信,还在那儿解释,“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有些过分,但我也是想你能多关注我一点而已。”
景染无奈的摇头,“季先生,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别想太多,不管你做什么,那是你的自由,跟我无关,懂吗?”
“你……”季之东被她的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景染却轻松的冲他挥手,“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季之东就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又忍不住拿出手机吐艳,“你们都是什么烂方法!一点效果都没有!全都给我狗带!”
“东少莫生气,哥儿几个也是把平生的绝学都拿出来了,只能说东少看上的女人……太特别了。”
“我看上的女人当然特别,不然呢?跟你们看上的女人一样?一群庸脂俗粉!”
朋友a,“……”
要知道,东少以前喜欢的女人,也是庸脂俗粉的说。
不过季之东在气头上,他们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劝他再努力了。
晚上的时候,陈墨打电话来了。
景染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陈墨这个点打电话来做什么?
“墨墨,怎么了?”
“小景你有空吗?帮我一个忙行不行?”陈墨在电话那头十分急切的问道。
“你别着急,你说,我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