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自制毒|药

狱鉴 简阙 3331 字 7个月前

北宫璃落点点头:“这个应该没问题。那刘老师,我先走了啊!”

说完,没等刘珂回答,她就一阵风一样的出了司长办公司。

刑侦处处长办公室里,傅子衿和时轻音正在等待李成和高正峰的尸检结果,北宫璃落兴高采烈的进了办公室。

傅子衿看她一眼,问:“高兴什么呢?”

北宫璃落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傅子衿,吹了下口哨,说:“我跟你提过,特案组的事。”

傅子衿道:“人你选好了吗?”

北宫璃落点头道:“选好了啊,等这个案子办完,我就去找他们挨个谈话。”

傅子衿:“全是你们市司的?”

北宫璃落摇头道:“不是,市司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是其他省挑上来的骨干。”

傅子衿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停留在特别顾问这一栏,抬头看着北宫璃落。

北宫璃落笑了一下,道:“上面的领导想让你以顾问的身份参与特案侦查,知道你不想当警察,只能用这个办法。”

傅子衿倒是没拒绝,只说:“有空我就参与。”

两人正就着特案组的事情聊着,童筱芸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北宫璃落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问:“筱芸,怎么样了?”

童筱芸脸上有一些疲态,道:“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高正峰和李成的死因基本一致,都是死于三氧|化二砷中毒。二人的脏器全都被毒素侵蚀,是长期服用剂量较小的三氧|化二砷导致的。我提炼了高正峰和李成脏器内残留的毒素进行了化验,目前最终结果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已经有了初步结果。毒|药是经过加工处置的,属于自制的砒|霜,与工业和化学医学中见到的三氧|化二砷有明显区别。凶手应该熟悉化学及医学常识,拥有获得三氧|化二砷的途径,并且可以把三氧|化二砷制作成慢性毒|药。”

法医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死因和侦查方向,北宫璃落立刻叫来了林磊,吩咐道:“你带着人去高正峰家里,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掺了这种毒|药的东西。这东西一定是高正峰长期接触的,找到之后问清他的家人这是谁给他的,动作要快!”

林磊得了命令立刻出发,北宫璃落看了傅子衿一眼,问:“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傅子衿沉默了一下,反问:“张凤知道这件事了么?”

北宫璃落摇头道:“还没有,没时间通知她。”

在市司等待法医室的结果时,北宫璃落一直在司长办公室里挨骂。她是刑侦处的处长,也是张若婷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

然而这个看似非常简单的案子,却在她经手的时候,不停的变复杂。

原本的头号嫌疑人成了被害人,现在还死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又多出两条人命,市司的司长直接把身为负责人的北宫璃落叫去办公室狠狠骂了一顿。

长京市警视司现任的司长是刘珂,他今年只有42岁,这个年纪就已经成为长京这种一级市的警视司司长,这足以说明此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刘珂从警校毕业,干警察已经20年了,去年刚刚任职市司的司长。他为人认真执着,要求市司每一个人对待每一个案件都要精益求精。

此时,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北宫璃落,脸上简直像是挂了霜。

北宫璃落颇为不自在的动了动,最后实在耗不住,叹了口气,开口说:“刘老师……”

“现在是在司里!你给我端正态度,改正称呼!”刘珂语气非常严厉。

北宫璃落唬了一跳,抿了抿嘴唇,不甘不愿的喊了句:“刘司。”

北宫璃落刚进市司的时候,是刘珂一手带出来的,说难听点,她不用撅屁股,刘珂都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刘珂敲敲桌子,说:“这案子怎么回事?这都几天了?不是说挺简单的吗?什么凶手一目了然就等着抓人。现在呢?凶手呢?凶手不但没抓住,还又多了两条人命!你们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

北宫璃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刘珂一顿数落,连句话都没插上。

“自从你接手了刑侦处以来,一直保持着百分百的破案率,无论是大小案件,只要是归咱市司负责的,你就没有失误过。这次怎么回事?啊?国庆节之前刚发你一面锦旗,你就飘了?!”

北宫璃落立刻反驳:“没有!这案子还在进展阶段,您怎么能现在就断定我破不了呢?”

刘珂见她还敢反驳,声音立刻又拔高了八度,道:“进展?什么进展?多死两个人就是你的进展了?你们刑侦处这么多人干吗呢?不能把人给我盯死了吗!”

北宫璃落比他脾气还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案件侦查过程中再度有人死亡,这我们谁都不想发生!我也不推卸我们这次破案效率不高,并且一开始疏忽大意没有考虑还会有新的被害人出现的可能!领导指责我,我全部接受!但指责我们刑侦处懒散懈怠,就请恕我不能认同!”

她原本就有173,身高腿长的往那一站,气势汹汹的瞪着刘珂。

刘珂坐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看着她,被她气的直冒烟。他指着她怒道:“你还敢叫板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天骂你,你得给我全都受着!”

北宫璃落不服气:“不是叫板,我说的全是事实!刘司,咱市司里大小案子什么没见过?这案子犯罪手法直接,脉络清晰,有着手点,其实真的不算难。如果这案子您都要把我叫办公室来大呼小叫的教训一顿,那以后真碰上棘手的连环大案,我们还……”

“闭嘴!你给我把你这乌鸦嘴闭上!”

北宫璃落立刻闭了嘴,笔直的在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