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魑魅罪咒(7)

她又回来了 糖吃多了 2903 字 9个月前

元说若有所思。

花酌继续道:“方才你说伏光石的封印无人能解,也没有错。只是那封印只是没有人能解开罢了,并不是无解。只要解开封印的不是人就可以,比如罪痕。”

元说消化沉默片刻,闷声道:“这也是你猜测的吗?”

花酌道:“原本只是猜测,但后来看到伏光石上的罪痕后,就确认了。”

元说问道:“这又怎么说?”

花酌道:“方才我们说,伏光石上的每道罪痕中都藏有一股力量,我们可以把这种罪痕称为‘活罪痕’,反之没有力量的罪痕便是‘死罪痕’。按理来说,伏光石上的每道罪痕都应该是‘活罪痕’。可是,这块伏光石上,出现了不少‘死罪痕’。那些‘死罪痕’便是证据了。”

元说忍不住问道:“它们怎么就是证据了?”

花酌解释道:“‘罪既存在,便无法抹去’,这个就类似于‘天地不生,故不死;阴阳不生,故不死’的物质不灭。若是有两种可发生作用的力量相互抵消,也不违背这个原理。”

元说看着她,花酌继续道:“罪痕和封印的力量可以看作是作用在伏光石上的两种力,这两种力是可以相互发生作用抵消的。罪咒通过罪痕的力量去破坏伏光石封印的力量,这两种力量一作用,就相当于是抵消了。只不过这个力量相互抵消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进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死罪痕’的‘死亡’时间比较久,有些‘死罪痕’的‘死亡’时间比较近了。”

元说听得云里雾里,听完后依旧一脸懵逼,脑袋里一团浆糊,道:“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花酌道:“哦,其实我也没怎么明白。你就当是在跑一千米,如果你原地不动,那一千米还是一千米;你跑了一米,那一千米就减少一米,还剩下九百九十九米;你跑了一千米,那一千米就结束了。这个就权且当做两种物质的交换来看吧,这个交换必须有一定前提条件,比如你跑一千米,这个前提条件是你愿意,无论这个愿意是主动的还是被强迫的,总归是你要跑,要发生跑这个动作。”

元说翻来覆去品了几番,再结合方才那团糊涂,半晌才弄了明白,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随即又有几分好奇几分不岔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元说心里有些酸,这个人看起来还没有他大,怎么比他知道的还多,要他面子往哪里放。他默默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个老妖婆。

花酌道:“恰巧知道而已。不知道的也多了去了,比如两百年前的那场魑魅屠城,是怎么回事儿,我就几乎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元说闻言,双臂环胸打量她,这下他是听出来这个人的话中意思了,他道:“你是在向我打听两百年前魑魅屠城的那件事儿?”

元说这边气势如虹的时间里,花酌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个还可以盛水的木盆,动作飞快地从不远处的溪流里端了盆水上来,抬脚踢了一下那块伏光石,把它踢进了那个装了水的木盆里。

又踢了下呆若木鸡的元说,指了下那个木盆子,道:“再尿!”

元说木着一张脸,道:“没尿了。”

没了?花酌想了想,吹起了口哨。

元说原本木着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他崩溃道:“别吹了别吹了,有有有,我尿我他妈的尿!”

妈的!不就是童子尿吗?老子多得是!用得着你在哪儿吹口哨!

我|操!

妈的!

我|操!

花酌很懂得非礼勿视,元说释放童子尿时,她背过了身去。

只是心下道,幸亏今天有这娃在,不然的话,她去哪儿弄这及时的童子尿去。且不说弄不弄得来,她相信,她一定被人骂骂咧咧给轰走的。

元说这边又是一个气势如虹的童子尿下去,只见木盆中,蜷缩在伏光石里面的魑魅罪咒,似乎有向外面跃跃欲试之态,慢慢探出了魑魅牙,只是那魑魅牙在碰到那混合着童子尿水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了般,飞快地缩了回去。

元说面无表情,对于这童子尿的战果,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骂操|了,虽然他不只想骂操,还想骂花酌,什么女人,这么粗鲁粗俗,一定没人要!

他有些郁闷心下道,按理说,这事情算是他解决的,只是现下,他怎么也生不出半点愉悦来。

花酌却是松了口气,她转过身来,拍了拍元说的肩膀,赞许道:“少年人,干得漂亮。”

元说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啪”的一声挥开了花酌那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蹭”的一下跳开了去。表情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脸上不见丁点儿欢喜,狠狠瞪了花酌一眼:“你给我闭嘴!”

花酌从善如流地闭了嘴,她理解,这个年纪的少年,既敏感又要面子,即便是情势所迫,被她那般半逼迫着,心中也难免会有几分别扭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