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以后。房间里稍微亮了一点点起来，小小的蜡烛，就在江瑶的指尖上捏着，很小，也就她的食指大小。

“看下这个烛光，感觉怎么样？”江瑶抬手遮住了肖虎完好的左眼，“能看得到是手上蜡烛的烛光吗？”

“看，看得到！”肖虎声音有些激动了起来。

“清晰度怎么样。”江瑶拿着手里的蜡烛晃了晃，“是一个晃过去的影子，还是一点点微弱的光感，还是能清晰的看见烛光。”

“清晰的！嫂子！是清晰的！不是那种茫茫一片好像眼睛被什么东西挡住的感觉，是很清晰的！”肖虎抓着江瑶的手腕，声音都在颤，“嫂子！我看的清楚。”

“我如果拿近一点呢？眼睛会不会有不舒适的感觉？”江瑶也感觉到了肖虎情绪的变动，也同样的，替肖虎感觉到开心。

“没有不舒适的感觉。”肖虎连忙应道。

肖虎嗯一声，但是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慢慢的，按照江瑶说的节奏，一点点睁开眼睛。

约莫十几秒以后，肖虎声音带着哭腔。

“嫂子，不好了，我连左眼都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黑摸摸的，嫂子是不是右眼传染给左眼了？”

肖虎这么一说，肖家的人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

这瞎一只和瞎一双的差别可多了去了！

“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得见才奇怪。”陆行止都给肖虎这傻样给气消了，“窗帘拉着的，门是关着的，不黑摸摸的，你想看什么？”

不说肖虎，就连陆行止都看的辛苦。

“你的眼睛很久没有接触光线，需要时间一点点适应，现在房间里没有一点光源，你当然看什么都是黑的了。”江瑶噗嗤的笑了出来，然后才问道，“右眼睁开以后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没有。”肖虎摇摇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声，“嫂子，你别笑话我，我刚才，就是太紧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