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陈唐柱,是陈叔的独子。”陈鹏应,“大柱人很好的,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小时候在一块读书老师就喜欢他,长大以后也特别有出息,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出国留学了,在国外认识了现在的媳妇儿,前不久,好像是半年多前刚回来的,他和他媳妇儿才结的婚。”
“陈唐柱啊?那个被偷了的面包车就是陈唐柱家的。”带陈鹏过来的警员忽然开口说了一声,“那个面包车就是陈唐柱家工厂用来送货的,真是巧了,那天他们家面包车被偷了,还是陈唐柱来警察局报的案。”
滦县里的有钱人并不算很多,小小的县城本来也不大,就像是陆家在县城老家那样,有点钱的,在县城里多多少少会有点知名度。
而这个陈唐柱家在滦县也是这样一个情况,因为他们家有钱,所以县城很多人认识陈家的人,但是这些人,陈唐柱他们一家人未必认识。
陈鹏说到这,一个大男人,直接哭了出来,“如果知道我这一走,我爸就出事,我当初就算是背都得把他背走,不,就算是给再多钱的活我都不做,我都要留在家里陪着他。”
陈鹏的哭声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忽然失去父亲的这种痛苦,没人给的了陈鹏安慰。
这对陈鹏来说,是无妄之灾。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伤心,是可以从哭声,从愧疚的话里感觉出来的。
陆行止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陈鹏的肩膀,算是一种男人之间的安慰,才又开口问道,“你以前经常接别的县城的活吗?”
“没有,我这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哪里有什么机会认识外地的人?”陈鹏抬手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这次会接到这个大活,也是我们家老邻居介绍的,他们家是有钱人,认识的自然都是有钱人,老板是这个老邻居的朋友,老邻居恰好知道这个老板想找靠谱的木匠给女儿做家具当嫁妆,所以老邻居就想到我们家,这才给我介绍了这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