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止知道她说的是她重生的事情,她那过于匪夷所思经历,连他有时候都无法适应过来。
“我和你说说我第一次踏入这个学校的事情吧。”江瑶朝着陆行止的肩膀靠了靠,“我第一次踏入这个学校不是你送我,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我要强的一个人买了火车票,拿了录取通知书来学校报到,没有让任何人来送我,那时候的我和现在就像两个人,两个极端的人,我现在有多幸福,那时候的我,就有多压抑,我一个人在这个学校里,没有朋友,因为我拒绝所有人走入我的生活,将自己关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折磨我自己。你知道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校园里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图书室,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甚至到她毕业,整个学校里和她说过话的同学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温雪慧强行的闯入她的世界不离去,江瑶不敢想,这漫长的几年生活里,她最后会被孤单蚕食成如何模样。
那些年里,除了温雪慧,就是这个欧阳教授有过一次单独叫她去办公室和她语重心长的说了那一番话,成为了她大学时光里为数不多的一丝温暖。
{}无弹窗一直到,陆行止加快车速,把那些人的声音远远的丢到了后面去以后江瑶才没再听到那些声音。
大学的校园,给你阳光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永远只有光明和温暖,这些青春少年没有被社会磋磨过的年轻人,能给你无限的斗志和勇气。
在他们的心里,这个世界,非白即黑,他们爱恨分明,他们勇于对抗他们认为的不公。
江瑶想,但愿到了他们走入社会成为社会中的其中一员以后,还能保留那样一份热情高昂的生活斗志,而不会被这个社会现实一点点打磨了棱角,渐渐的变得圆滑。
“你很高兴?”陆行止将车子停在了江瑶的宿舍楼下,但是却没有解开车门锁,转头看着江瑶,声音是说不出的不爽:“江瑶是我陆行止一个人的,就算护着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有你们那些学长学姐什么事?以后,你离你那些学长远着点!”
醋瓶子这是又被打翻了。
江瑶叹气,这会儿千万不能和醋瓶子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