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的问题让沈家林身子一怔，他没料到赵凯会问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一时间小房间里只余下糖纸细琐的声音。

许久，沈家林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

赵凯眼波微微泛动了一下，复又垂了下去看着手上被折成了只小小千纸鹤的糖纸。

“那时我说的理由都是谎言，其实，我不过是颗对付赵八一的棋子，至于小白，那是我的私心造成的，一步错路，呵呵，所以，我和棋盘主导者订的契约也就失效了，我得到了我应有的惩罚。”

沈家林没有说到最后，但赵凯想知道的只有这些而已，他点了点头，站起来，俯视着他笑，“我家小白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你懂他，我比你更懂他，我想，你的对不起应该跟你自己说，别人的原谅不过是让你心里的内疚感少些罢了。”

说完，赵凯转身就走，沈家林看着关上的房门，桌上的那只精致的千纸鹤被他的主人“不小心”的抛弃了。

拿起那只千纸鹤，沈家林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滚落下来，颗颗晶莹剔透，掉落在千纸鹤的翅膀上面，小小的呜咽声慢慢的变成了嚎啕大哭，沈家林把哭声埋进了双臂间，直到这一刻，他觉得心脏疼痛的快要死掉。

门开启的轻微声音引起了沈家林的反应，他猛地抬起头，希冀般的刚想换了一声：“小白……”

却在看到来人时止住了。

是薛嘉祺。

他似乎瘦了一圈，紧张的走进来，尴尬的对着沈家林笑笑，问候：“你，还好吧？”

“托福。”

沈家林收起千纸鹤，快速的抹干眼泪，口气欠佳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我想最后再来看看你。”

站在沈家林面前，薛嘉祺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

“还有跟你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