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再道:“你们一会儿去照一张双人一寸免冠照贴上去,结婚证不要丢了,以后的孩子上户口也好,买房子也好,都用得上的。”
“好的,谢谢,谢谢。”何若初道着谢。
裴邢从背包里拿出瓜子糖果放到工作人员的办工作上:“姐,这是我们结婚的喜糖,您收下,沾个喜气,也是给我们的祝福。”
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收下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何若初和裴邢再次道谢,道谢完后便走了。
从政府出来,两人便回了家,把家里的东西该打包的打包好,回到门头沟再打包一些必要的带走的东西,还有两天何若初他们便要走了,在走之前,何若初决定去看一看刘秀。
因为刘秀家距离公路还有一段好长的距离,两人没坐车,骑着自行车去的,在去之前,何若初把结婚时刘秀给她的金项链带上了。裴邢给何若初买的项链要比刘秀托外婆送给她的要细很多,但就这也并不便宜。一克也要80块钱。
刘秀给她的这个不算吊坠也得花四五百块,加上那些现金,何若初叹了一口气,她感觉怀里袋子里的荷包沉甸甸的。
裴邢载着何若初从王家集拐进一条小路,小路坑坑洼洼的非常的不平整,何若初坐在后座上,紧紧地抱着裴邢的腰,这一路上,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因为何若初不想讲话,而裴邢不知道怎么劝。
就在快到南沟村时,何若初忽然问道:“阿邢,你说,要是她在这里真的过得不好,过得特别差怎么办啊?”
裴邢目视前方,控制着车子绕过黄土路上的大坑:“不知道,到了看了才明白。”
南沟村,顾名思义,是一个村口朝南开的地方,村子的前后两方都是山,这个村子里的人并不多,总共才有五六家,家家户户都离了二里地,平时连交流都少,村里的房子也相当落后,何若初还看到有的人家到现在了房子的瓦片还是茅草的。
何若初他们刚刚进村,便见到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提着一桶水从路边走过,何若初赶紧让裴邢停下车,跑到妇女跟前:“婶子,您知道赵老根家在哪儿吗?”
妇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何若初,眯着眼睛看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赵老根家后来那个媳妇儿之前嫁的那家的姑娘?”
这话听着挺乱的,但何若初愣是听明白了,她点头道是。
那个妇女四处看了一眼,见附近没有人,把何若初拉到一边,指着村里急切地对何若初道:“你沿着这条路走,走到头的那家就是他家,你现在快去,再不去啊,你妈就要被打死了。”
何若初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陷入了繁重的农务活当中。
回门的第二天,何若初和裴邢又回到了门头沟,到家何若初做好了饭,便和裴邢上田里去收割稻谷,收割完便就地晾晒,晾干后称出要交税的斤数,剩下的她一口气就都卖了,她家稻子侍弄得好,卖了以后得了不少钱,这些钱够加上她的存款,够她开店的了。
旱地里的作物还没有成熟,何若初纵使想收也有心无力,便托张婶子家帮忙收,张婶子家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而此时距离裴邢的探亲假结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得闲下来的第一个早上,何若初和裴邢起了个大早,秋季紫外线太强,忙碌了好几天,何若初又黑了不少。这一黑遮百美,人黑了瘦了多精致的五官都拯救不回来,何若初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躲着点太阳的好,是在是惹不起,黑太快了!
在洗漱好吃了早餐以后,何若初把自己和裴邢的身份证件都放在包里,让裴邢背着,他们今天要去领证了。
在出门前,裴母塞了糖果瓜子到裴邢的手里:“这些喜糖瓜子你拿着,办完结婚证了,就把这些糖果给办事儿人员,让他们沾沾喜气,给你们祝福。”
在何若初他们这边,只有结婚办酒了才能去领证。
“我记住了。”裴邢把糖果放到包里。
裴母又拉着何若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满意她清汤寡水的样子,去裴大嫂屋里拿了一盒粉来,二话不说给何若初扑了一遍,然后又给她把绑在头顶的马尾编成一个斜辫。
“除了结婚那天,去领证这一天的女人也要漂亮。”
“妈说得对。”裴大嫂在一边帮腔,看裴母给何若初扎好辫子了,拿出一个发夹夹在何若初的耳边,她的发夹是黑布的面儿,上面有一个个的粉色圆点,黑粉的搭配让上过妆容的何若初多了一些娇俏。
为表正式,裴邢今天又穿上了他的军装,何若初穿上了一间白色的衬衣,外面搭了结婚穿的那件小西装外套,红白配,明艳又大方。
裴母满意了,两人才从家里走出来,路上遇到个人裴邢就要停下来和人家打个招呼,要是有人问他干啥去,他就用矜持的声音回答去领结婚证。别人恭喜他,他便笑得和傻子一样。
走出村子,裴邢紧紧地拉着何若初的手:“若若,我们就要去领结婚证了,我真高兴。”
何若初轻笑出声,反握着裴邢的手:“我也很高兴。”
“何若初,我裴邢,会对你好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平穷富有,我都爱你。”
这年头不像后世,说爱说得那么频繁,便是对个陌生人都能毫无顾忌地说爱,这个年代,爱这个词是很神圣的,裴邢说爱,那便是真的爱,不掺一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