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响起,打碎了初晨的沉寂。
近两百余辆投石机,即刻发动,数百枚石弹腾空而起,向着许县南门呼啸而去。
石弹来袭,城头上的吕军士卒,无不变色,纷纷往城垛子下一缩,躲避石弹。
唯有吕布脸色阴沉,面对袭来的石弹,傲然无惧。
下一秒钟,石弹落地。
轰轰轰!
震天的巨响声,骤然响起,一时间南门一线城墙地动山摇,石屑崩飞,声势骇人。
躲在城垛下的敌卒,无不是战战兢兢,饶是如此,仍有人不幸被反弹回来的石块击中,当场被砸成粉碎。
一时间,惨叫声大作。
巍然屹立的吕布,抬头一扫,只见正前方处,一枚石弹朝着他正面袭来。
吕布冷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奋然挥出。
咔嚓嚓!
吕布这一戟,力敌千钧,竟将人头大小的石弹,直接轰为粉碎。
这一幕,缩在城垛下的敌卒看了,无不为之惊叹,就连城外的苏军看到,也不禁为吕布的神勇而震撼。
可惜,吕布的巍然屹立,只持续了片刻。
紧接着,一枚接一枚的石弹,便如雨点般向着吕布射来,吕布连连挥戟,虽然接连击碎数枚,却越来越吃力。
毕竟,吕布虽然神勇,却到底是血肉之躯,却又如何能不惜力的轰碎绵绵不绝而来的石弹。
终于,在击碎了第五枚石弹后,吕布手臂感到一丝酸痛,眼见第六枚石弹来袭,竟是蓄不起足够的力气来拨当。
情急之下,吕布不及多想,只好将七尺之躯一蹲,也跟其他士卒一样,缩在了城垛子下。
轰!
石弹从他的头顶飞过,轰中了城楼,直接将木门轰碎,木屑飞扬,溅了他一嘴一脸。
吕布的从容不迫,也被这一枚石弹彻底击碎,急是大吼道:“速速传令,将其余三门的半数兵马都调来南门增援,速速!”
几日后,苏哲率三万多大军,兵临许县。
逼城下寨后,苏哲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叫将士们先做休整,同时命砍伐树木,大造云梯对楼等攻城器械。
是日黄昏,苏哲带着众将环城巡视,亲眼察看许县的城防。
“看来吕布是笃定决心,要死守许县,强行攻城,只怕是唯一的破城途径了。”苏哲感叹道。
徐晃一拱手,慨然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为主公攻下许县。”
“公明勇武,我是知道的。”苏哲点头赞许,却又道:“只是吕布尚有兵马一万,若是强攻,就算勉强攻下了,我们也必是损失惨重。”
皇甫嵩点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毕竟们的敌人不只吕布一人,若是为了攻下许县元气大伤,到时候董卓趁势挥师来犯,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徐晃省悟,却又道:“不强攻,又如何破城?”
苏哲笑道:“所以啊,我们需要想一个既能破城,又不至损兵折将太严重的妙计才行。”
说着,苏哲的目光,看向了庞统。
不用说,这自然是要向庞统来问计。
庞统苦笑了下,只得指尖敲击着额头,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
半晌后,庞统道:“吕布有一万人马,我军有三万,若是四面强攻,单凭我们这点兵马还不够,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我们的优势兵力,强攻一面。”
话音方落,皇甫嵩便道:“话时没错,但吕布一旦获悉我们要强攻一面,必会从其他四门抽调兵马增援,到时候还不是无济于事。”
庞统笑而不语,看向苏哲,那意思是,你问该明白我的言外之意。
苏哲眼眸了一转,蓦然领悟,便笑道:“士元的意思,莫非是要想一个办法,骗过吕布,叫他无法判断我军想全力进攻哪一门?”
“主公不愧是九奇之首。”庞统一拱手,也学会了吹捧苏哲两下。
“那么,怎么让吕布发现不了呢……”
苏哲喃喃自语,思绪飞转,蓦然间,眼前闪过一丝精光。
当下,苏哲便叫徐晃近前,向他附耳交待了几句。
徐晃也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苏哲的用意,不禁面露惊喜,忙是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哲点点头,目光看向了许县城头,看向了那面“吕”字大旗,冷笑道:“吕布,你非要留下来死守许县,自取其辱,那就别怪我又要戏耍你一回了。”
……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