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黄祖,更利用其影响力,屡屡对苏哲用各种打压手段,暗中相助他的宝贝儿子黄射对付苏哲。
还是这个黄祖,不听他的好言劝告,仗着手下兵强马壮,趁着苏哲两面受敌之时,大军压境,几乎将苏哲逼入绝境。
就是这么一个死敌,如今却跟死狗一般,躺在自己的脚下。
焉能不痛快!
“来人啊,把他给我弄醒!”苏哲拂手喝道。
左右士卒拎来一桶水,哗的就浇在了黄祖的身上。
冷意袭身,昏迷中的黄祖身子打了个冷战,猛然间惊醒起来,本能的就想往起爬,怎么奈身子被绑,折腾了半天也只是双膝跪地,无法站起来。
当他喘着粗气,好容易直起身子,抬头看时,却正撞上了苏哲那冷绝讽刺的目光。
“苏……苏贼!?”
黄祖声音沙哑,身形剧烈一抖,蓦然间凝固在了愕然一瞬。
苏哲不认识他,他可是认识苏哲。
只因苏哲杀了他的儿子黄射,黄祖对苏哲是恨之入骨,命人画了苏哲画像,时刻挂在自己眼前,提醒他要把谁粉身碎骨,为爱子报仇。
黄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却跪在了那个杀子仇人,那个下贱卑微的寒门奸贼的脚下。
惊愕一瞬后,黄祖立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苏哲,你这奸贼,你这下贱寒门狗贼,你不得好死,老夫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苏哲却一声冷笑,讽刺的口吻,嘲讽道:“黄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这副高高在此,看不起我的嘴脸,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所谓世族,活该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贼,你——你——”黄祖气的大口喘气,竟是不知该怎么骂下去。
苏哲眼中杀机渐起,冷冷道:“你不是瞧不起我苏哲的出身么,我就先杀你儿子,今天再杀了你,然后再灭你黄家满门,叫你黄家从此从世上灰飞烟灭!”
说罢,苏哲拂手喝道:“文仲业何在!”
“末将在此!”
苏哲一指黄祖,厉声道:“把这个自以为高贵的家伙,给我就地斩首,尸首沉入大江喂鱼,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遵命!”
文聘得令,拔剑而手,高高举起,一步步走向了黄祖。
黄祖是又慌又怒,跪在地上膝盖磨蹭着后退,口中歇厮底里的大骂:“文聘,苏哲,你们这些出身下贱的寒门奸贼,总有一天,你们会激起天下世族共愤,你们一定会死的比我惨烈十倍,一定——”
长剑斩下,骂声嘎然而止。
黄祖那血淋淋的人头,应声落地。
苏哲长出一口恶气,胸中豪情狂燃,剑指夏口方向,厉声道:“全军随我一鼓作气,攻破夏口,我要连同刘表的首级,一并斩下!”
“叛贼!本将今天就宰了你这背主之贼!”
无路可退的黄祖,一声咆哮怒啸,舞起战刀,正面迎击。
吭!
天地之间,迸发出一声震天金鸣,震到人耳膜发麻。
一击之下,黄祖虽拼尽全力,却被震到身形一颤,胸中气血被震到翻滚激荡,脚下竟是退后一步。
强弱已分!
黄祖虽号称荆州第一大将,却是因为偶然的射杀了孙坚,方才能一战扬名,实则是名不符实。
如此,撞上文聘这样当世一流的武将,一招交手,便漏出了本相。
黄祖更是脸色一变,惊忖:“这个叛贼,武艺竟然在我之上,这怎么可能?”
文聘却岂会给他惊愕喘息的机会,战刀如风,如磨盘一般横斩而来。
这一刀快如疾风,逼的黄祖连气力都不及蓄足,就竖刀相挡!
哐!
金属的撞击声,再度轰响而起。
这第二刀的力量,更胜于前,把黄祖震到虎口开裂出血,胸中气血竟是顶到了嗓子眼。
那余力强悍的力道,竟是震到他连连后退,以刀撑地方才勉强站住。
“该死,再这么打下去,我非死在他刀下不可,我堂堂黄家家主,岂能死在一个次等世族出身的叛将手下,不行,我得撤……”
惊怒之下的黄祖,心中战意瞬间全无,萌生逃跑的念头。
为时已晚。
他身形不稳,尚不及转身之时,文聘腾空而起,纵扑上前,战刀自上而下,当头轰斩而至。
黄祖双臂被震到发麻,身法速度严重被制约,想要提刀相挡之时,却为时已晚。
咔!
一声崩肉撕裂的脆响,一道血光飞溅而出,一声惨叫声随之响起。
文聘这一刀,硬生生的砍中了黄祖的肩膀,斩入寸许之深,直接把他痛到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无尽的羞怒之火焚遍全身,竟是盖过了肩伤的痛苦。
“我堂堂荆州第一大将,岂能跪在一个次等世族的叛将脚下,岂能”
羞愤万分的黄祖,用尽全力想要站起来,那被那锋利的大刀压到痛不欲身,挣扎了几下便不得不放弃。
无奈之下,黄祖只得斗睁眼珠,冲着文聘咆哮怒骂道:“文聘,你这个无耻的背主之贼,你焉敢这般羞辱本将,你这个狗杂种!”
文聘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这位头等世族的家族,心中涌起无尽的痛快,憋了许久的压抑之火,在这一刻彻底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