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感觉到,握枪的五指剧痛无比,竟是虎口震裂,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这姓徐的家伙,武艺竟如此之强……”瞬间,张济心中大骇。
徐晃却不给他惊惧的机会,又是一声厉喝,第二斧轰天而至,卷着滚滚尘埃,斜轰而来。
张济涌到嗓子眼的气血,尚不及压下来,情急之下,只能勉强提一口气,竖枪奋力再挡。
铛!
又是一声猎猎狂鸣,飞溅的火星刺目而起。
一击之下,张济再觉千斤之力轰撞而至,本就未平的气血,再次被震到翻滚动荡。
那疯狂的力道,更是震到他脚下站立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撞在城壁上。
舌根一甜,嘴角竟已浸出一丝鲜血。
只两招,徐晃便将这员西凉大将,震到嘴里出血,内伤不轻的地步。
下一秒钟,徐晃手中战斧狂舞如风,铺天盖地的斧影,四面八方的轰击而来,将张济包裹其中。
形势危机,张济顾不得胸内疼痛,强忍着痛楚,拼尽全力死死相扛。
张济在勉力撑,而在他与徐晃交手的功夫,成百成百的苏军士卒,已前赴后继的的杀上城來,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军心已乱的敌卒。
西凉军本就兵少,被冻到战斗力大减,随着越來越多的苏军,转眼间便陷入将要崩溃的境地。
张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头被苏军一点点攻陷,却苦于被徐晃压制,根本无心分神来组织士卒阻挡登城的苏军。
转眼间,徐晃九斧攻出,已将张济逼入了城墙一角,手中枪式散乱,破绽频出。
胜负,就在数招之间。
“西凉禽兽,去死吧!”徐晃突然一声怒哮,斧上力道陡增,电光一般,狂攻出三斧。
这三斧下去,力道已达到了徐晃的极致,将张济轰到手足无措,连手中的大枪都险些要被震飞。
他的枪式防御,也在这轰天的攻击下,完珍失守。
吭!
又一声沉闷的响声中,徐晃枪锋狂斩而至,这一枪力道何其之重,张济根本无力再抵挡,连人带枪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落地之时,张济口吐鲜血,胸骨咔咔作响,不知断了多少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左右的西凉卒们,看着他们尊敬的张将军,竟被击倒于地,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吓到不敢动弹。
徐晃岂会放过他,提着战斧上前,就要取他性命。
攻城继续。
鼓声震天,前方血战的将士,士气狂振到极点,除了划水的部分白波外,无不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狂爬敌城。
牛辅自己喝斥士卒,防守东端一线,西面一线城墙,交给了张济叔侄防守。
张济在西凉军中,向来治军严明,所统两千兵马皆乃精兵,虽然因为冻伤战斗力大减,却依旧能拼一下。
正是仗着这两千精锐,他才在不处的局面下,苦苦支撑。
徐晃所攻的区域,正好对上了张济。
攻城一刻钟,死伤数百名士卒,他却依旧未能攻上敌城一步。
徐晃眼见难以破城,被激起了雄心,翻身下马,提着大斧,亲自爬上了云梯。
这一幕,掠阵的苏哲看得清清楚楚。
那董昭也看到了,不禁叹道:“看来这个徐公明,倒是真心归顺苏车骑,竟能如此不惜性命的攻城。”
苏哲面露满意的笑容,欣然道:“徐晃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今天我们就看他如何表演!”
城墙下,徐晃提刀爬上云梯,几步上纵,转眼纵上丈许之高。
城垛上,对应的那一名西凉士卒,急是高举起一块飞石,大吼着朝着徐晃砸去。
飞石当头滚落,徐晃却丝毫不惧,左手紧抓云梯,右手大斧挥荡而出。
砰!
一声沉闷的重击声响起,二十余斥重的飞石,被他一斧子轻易震飞出去。
紧接着,徐晃身形拔地一起,趁势上攀数步,瞬息间已爬至城墙半截位置。
城头敌卒眼见飞石飞法阻挡,不由慌了,急是众上探出叉竿,顶住了云梯上端,试图把云梯一直推出去,摔死徐晃。
而这个时候,徐晃距城头尚有一丈有余,手中大斧还不能够到城头敌卒。
他却不慌不慌,身子往云梯上一靠,腾出一只手来,从腰后抽出别着的短刀,嗖的就朝那敌卒扔了过去。
噗!
一声崩肉撕裂的闷响,手持叉竿的西凉士卒,直接被劈中了脑门,一声不吭的仰倒于地
再度解除危机,徐晃一声虎吼,几声几纵,一跃站上了城头。
东升的旭日照在他雄武的身上,他剧高临下,俯视城墙上惊慌的敌卒,如若天神下凡一般。
眼前的几名敌卒,还正想再举飞石砸他,猛一抬头,便被铁塔般的身影,笼罩在了阴影之。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徐晃手中战斧横扫而出,一排人头应声落地。
“徐晃在此,谁敢过来送死!”徐晃跳下城垛,大斧一横,傲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