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他身上哪儿了?”
“我忘了。”
“我去,这也能忘!”
“我去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
两天后,四万荆州军团,进抵新野城南,逼城下寨。
安营已毕,当天午后,荆州营中鸣锣集结之声,响彻大营。
蔡瑁一声令下,四万荆州军尽出,向着新野南门一线集结。
不多时,四万荆州军列阵已毕,浩浩荡荡,形成威逼之势。
勒马阵前,蔡瑁昂首远望,那面可恨的“苏”字大旗,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新野城听,隐隐约约已听到示警的锣声大作,只见数以千计的苏军,正匆匆忙忙的登上城墙,粗粗扫去,数量约在两千人左右。
“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样,苏贼以为劫了我樊城粮草,我们就没办法即刻发兵,却万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就会率军杀来,却只留了两千兵马在新野,哼。”
看着处于劣势的苏军,蔡瑁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重新燃起了一股嘲讽的神色。
脑海中,几天前那一战,苏哲突然来袭,杀得他落荒而逃,抢走她侄女的羞辱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胸中怒火,瞬间被点爆。
“先破新野,再取宛城,尽快斩下苏哲的人头,去向主公将功补过吧……”
深吸一口气,蔡瑁缓缓拔出佩剑,向着新野南门狠狠一指,大喝道:“传我号令,全军进攻,把新野城夷为平地,杀尽叛贼!”
咚咚咚!
号令发出,肃杀的战鼓声声,如雷鸣般响起,打破了对峙的沉寂。
前军阵,先锋文聘战刀一扬,策马而出,身后一座座荆州军军阵,乌压压如黑云卷地一般,向着新野南门推进而去。
荆州军团进攻开始,声势浩荡。
新野南门城头,披甲扶剑的苏哲,静静驻立,面对汹汹而来的荆州军,脸上没有半分忌惮,眼神不起一丝波澜。
那自信淡定的气势,就如同眼前铺天盖地的强敌,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主公当真料事如神,蔡瑁以为我们主力不在新野,没等探察清楚就急于攻城,分明是不知我军虚实啊。”李严感叹道。
苏哲年轻的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脸上傲然骤然,拔剑而出,厉声道:“蔡瑁自恃兵强马壮,敢小看我们,你们就随我并肩一战,让他尝尝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
沿城左右,将士们的热血,瞬间被点燃,斗志大作,纷纷握紧刀枪,跃跃欲战。
一场血战,就在眼前。
{}无弹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刘表不应该不懂,怎么还这么快发兵?”李严面色狐疑不解。
苏哲却冷笑一声:“谁知道呢,也许是刘表被我这么一羞辱,恼羞成怒,又或许他们没把我放在眼里,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灭了我。”
李严点了点头:“主公言之有理,如果刘表粮草充足而来,我们还可能有几分忌惮,眼下他急切发兵,必是只带了数日的粮草,只要我们能耗到他粮尽,这场仗我们就必胜。”
苏哲也一笑:“还好我们考虑周全,提前就已在秘密的加固新野城防,咱们就让刘表在新野城,尝尝折戟城下的滋味吧。”
当下,苏哲便传下号令,命李严传令诸军准备迎敌,又命人通知甘宁,一旦护送粮草回宛城后,就即刻回师赶来新野会合。
“刘表一州之牧,应该不会亲自出手,不知领军敌将是何人?”苏哲又问道。
胡车儿拱手道:“禀主公,荆州军统帅是蔡瑁那厮。”
蔡瑁么……
苏哲眼眸中掠起一丝轻蔑,若是文聘,黄忠这等大将统军,甚至是黄祖统兵,苏哲还有可能忌惮三分,听到是蔡瑁统军,他就放心了。
蓦然间,他想起了蔡姝,不禁剑眉微凝。
虽说蔡姝为了自己,不惜跟家族决裂,但蔡瑁毕竟是她大伯,所谓血浓于水,如今自己要跟她大伯死战,也不知她会做何感受。
念及于此,苏哲当即下城,策马直奔县府而去。
入得县府,步入后院那房阁房,却见蔡姝自闲坐在那里,绣着什么,连做女红,便还不是抿嘴浅笑。
“做什么呢,笑的这么高兴。”苏哲不打招呼,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蔡姝吓了一跳,忙把手中绣物藏在身后,嘟嘴抱怨道:“你怎么进来也不吭一声,跟鬼似的,吓死人了。”
“我看你在绣东西,便没打扰你。”苏哲向她身后瞅了一眼,好奇道:“你绣什么呢,让我瞧瞧。”
“没绣什么,没什么好瞧的。”蔡姝脸畔掠起一丝红晕,神色有几分害羞。
苏哲眼珠子一转,忽然指着窗户方向,叫了一声“有贼”。
“有贼,哪里?哪里?”蔡姝吃了一惊,急是转头张望。
苏哲一笑,趁着她分神之际,伸手往她腰后一探,便把那藏的绣物给摸了出来。
是一枚香囊。
而且上面还绣了一个“哲”字,毫无疑问,这是绣给他的。
“原来你是在给我绣香囊啊。”苏哲扬了扬手。
蔡姝这才反应过来,小脸顿时泛红,没好气的埋怨道:“好啊,你真狡猾,竟然骗我,快还给我。”
“反正也是要送给我的东西,我看看有什么不行。”苏哲故意逗她,高高举起,让她抢不到。
“谁说是绣给你的了。”蔡姝却不承认,连蹦带跳想要抢回来。
苏哲一指上面的字,笑道:“这上面有我的‘哲’字,不是绣给我的,还能是谁的。”
这样蔡姝便没办法否认了。
她星眸一瞪,也不抢了,突然间伸手在苏哲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下去。
“哎哟,疼!疼!快松手。”苏哲没想到她来“阴招”,措不及防,被掐的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