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因为熟悉而变得神秘。
我想这也许就是缘分,一天之中遇见三次。
我想这遇见是不是冥冥注定?
我走过去搭讪。
不谦虚地说,我谈过的女朋友也不少了,但第一次跟她说话居然非常紧张。
她还笑话我,说我搭讪方式老套。
因为我问她,姑娘,我好像见过你,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你可记得么?
她就咯咯笑。
我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
她很爽快地说,好啊!
我让服务员拿最贵的酒。
虽然小县城酒吧最贵的酒也贵不到哪儿去,但是她很高兴。
我们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
散场时,两个人都晕晕乎乎。
走在空空的街道上,她责怪我说,我本来只想玩一会儿就回家的,谁知道被你拉着喝到现在,现在好晚了,我回不去了……
我说,那就住县城吧,在酒店开间房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带她到我住的酒店。
我住的是星级酒店,管理严格,要求一张身份开一间房,她没带身份证,而我的身份证已经开过房了。
她问我怎么办。
我大着胆子说,那去我房间将就一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本以为会被骂,没想到她却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我想,真是冥冥注定,连酒店都送神助攻……
我俩回到房间,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尴尬。
我问她,要不再喝点儿?
我说的是酒。
她说,我想先喝口水。
我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她没有接,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奇怪了,问她,你不是要喝水么?
她却把矿泉水放在一边,踮起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上了我的嘴巴,而且竟然还是香-艳的湿-吻。
她把我的舌-头-吸-到-她-的-嘴-里,又-舔-又-吸。
过了一会儿,才放松,柔媚地说,这才叫喝口水,懂吗?
她在笑,笑得好美,笑得好媚。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快要跳出来,身体烫得仿佛要裂开,上去一把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你得了什么病,这要问你自己。”洛尘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陈戊龙,淡淡道。
“问我自己?”陈戊龙大惑不解。
“病从何起,你难道不清楚吗?”洛尘问。
陈戊龙心想,我如果清楚,还来找你干嘛?
嘴上说:“我……我不知道,还请洛先生指点迷津。”
洛尘又喝了一口咖啡,道:“佛家讲因果,道家将缘法。种什么的因,得什么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现在这样,全都因你而起,别人如果插手,只怕又将生出更多的因果。”
他虽然说得云山雾罩,但是态度已经表露,不想插手此事。
陈戊龙面色惨变,起身九十度鞠躬,道:“洛先生,我知道您是高人,现在只有您能救我,请您发发慈悲,出手救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洛尘只是喝着咖啡,看也不看他一眼。
陈戊龙躬身不起,道:“洛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尽量做到!”
这句话在别人说来或许没什么,但从京城豪门世家公子陈戊龙口中说出来,还是很有些分量的。
京城陈家,横跨军政商三界,为京城四大家族之首,地位极高。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陈家给不了的。
但洛尘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你没那么容易死,我已经用灵枢针法和真元之气镇住了拿东西,可保一年之内不会发作……”
陈戊龙的脸色愈发难看。
洛尘说:“你走吧……如果想留下,就不要再谈此事。”
……
……
当天下午到次日,先后有三个人来劝洛尘帮帮陈戊龙,洛雪伊、黎家辉,还有蔡老。
看来陈已经是放下身段、放开隐私,四处求人了,但洛尘却不为所动,婉言拒绝。
这天中午,太阳正烈,洛尘在办公室里看完了安之荔找团队编制的关于药材、花卉加工基地的项目投资建设运营方案,舒展一下身体,准备去徐子萌的萌咖啡喝一杯。
刚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有些动静。
有人说:“那是在干嘛,走去看看!”
有人说:“农庄搞表演么?有意思了。”
就看到有不少游客和农庄工作人员往院子里走。
绿树成荫、花香满园的云隐农庄花海号庭院正中,跪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青年,青年面前支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侧边放着个茶台。
青年垂首跪地,这里没有树荫,火辣辣的太阳刚好烤在他的头顶,令他汗流浃背、湿透衣襟,可是青年咬牙坚持,一动不动。
众人围观,指指点点,他也只当是没听见。
跪在烈日下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陈戊龙。
洛尘来到院子里,瞧见这一幕,有些无语。
蔡老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阿尘,他已经跪了半个小时了,他在等你。”
刘莽看到洛尘,快步走过来道:“洛先生,陈少他……”
他想为陈戊龙求情,但却知道自己不够分量,一时说不下去了。
洛尘苦笑一下,走到庭院中央,问道:“你这是干嘛?”
陈戊龙抬起头来,看到洛尘,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又恭敬地垂下头,大声说:“我,陈戊龙,愿拜洛尘先生为师,一生追随洛先生左右,还望洛先生成全!”
洛尘扭头瞧了旁边的何志雄一眼,何志雄立马心虚地缩了缩身子,头也低了下去。
想来是这陈大少四处求人,求到何志雄处,也不知用什么法子,让何志雄帮他出了这个当众拜师的主意,只要拜入洛尘门下,洛又怎会不管弟子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