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在他的手掌下,呻吟扭动,娇声埋怨。
“喂……这可是我才做的……新衣裳……顶金贵的苏杭料子呢……”
陆铮狠狠撞进她的体内,声音透着一丝暗沉。
“这值什么,等我掌握了陆家,想撕一千件也没关系……”
完事后,他把苏青推下去。
“去放水,我要洗澡。”
他一般在睡前才沐浴,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苏青觉得很奇怪,但看陆铮的样子,倒像是要故意支开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陆铮,她收敛了从前的赤裸裸的野心,学会了知进退守本分,这也是陆铮虽然常在外头眠花宿柳,却还没有抛开她的原因。
苏青乖乖地出去了,陆铮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孙家的电话。
“喂,阿铮?”
严曼箐听到下人通报,说陆铮了打电话过来,倒不觉得意外,她也听说了陆云卿又杀回来了,早想着陆铮要找自己商量对策,急忙忙地接了起来。
“陆云卿那小蹄子,怎么就偏偏这样好运,我们……”
陆铮打断。
“小姨,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件事。”
严曼箐微诧。
“那是?”
陆铮眸光幽暗。
“小姨,你还记得在姆妈坟前,你对我说过的话么?现在,机会来了。”
严曼箐神色一震,心咚咚快跳了两下。
“阿铮,你是说真的?我从前劝你,你都闪烁其词,说要再考虑考虑,这次当真下定决心了吗?”
自从严曼青死后,陆铮发现,陆承宗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仿佛得了解脱,他不仅常暗中派人照拂冯玉莲,和还扶正阮氏的想法,甚至还打算把养在善水县的外室接进陆府待产。
这些都罢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陆承宗对陆云卿的妥协退让。
如果真就这么轻易放走了陆承宣父女,华夏之大,天高水长,他该去哪里找她报仇?
“想好了,爸爸老了,是该歇息了。”
老大这种态度,是陆太爷没有料到的,在他看来,孙女的要求实在很合理,除非大房根本连一分产业都不愿给四房。
“不同意?那你的意思是想把赌场和舞厅分给承宣吗?”
陆承宗一噎,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两处地方藏着他的把柄,可也不意味着他会把摇钱树拱手让人。
这个小贱蹄子!临走前还要坑大房一把!
“爸爸,那两处地方虽小,但也是多年辛苦经营,特别留香居,地方隐蔽,许多政府要员都是常客,不如四弟开个价,就当是我从四房手上买过来的。”
溪草怎么会让他打这种如意算盘,当即拒绝。
“大伯,我再强调一次,我们四房要的是产业,不是钱。至于事后怎么处理,那是我们的事。”
“你!”
老大这样死咬不放,陆太爷看不下去了,龙头拐杖重重一敲。
“够了!云卿的要求不算过份!她既然看中了那两处地方,就给她罢了,另外再把鸿福、鸿运两家商号折算成现钱,一并给四房!剩下的,玉莲寡妇失业的,总要算她一份,只是她一个女子,又体弱多病,自然没有心力操持,就把银庄挂在她名下,由阿铮代管,到了年底,大房抽一成红利。”
“爸爸!”
陆太爷冷冷地瞥了陆承宗一眼。
“够了,老子还没死,我做主的事,还轮不到你反对。”
陆承宗面色难看,但到底不敢和老头子叫板,只得阴着脸应下。
溪草笑盈盈地看着他。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想尽管过去清点,也好早些交接,大伯你看,是不是择日不如撞日?”
陆承宗脸色一变,透出几分狰狞。
“你急什么?突然换了天,底下人岂不慌不择路,总要叫人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倒也算合理,但陆太爷怕日子拖得久了,老大出尔反尔,或者从中又生出变故来,当即一锤定音。
“三天!承宗,给你三天时间,把留香居和小餐厅的事务处理好,三天后,我亲自带云卿过去清点。”
回陆公馆的车上,陆承宣有点不安,不断追问溪草。
“云卿,那两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看大哥那副肉疼的样子,显然不像普通的餐厅和妓馆。”
陆承宣现在也有点进步了,不仅知道提防大房在饮食上做手脚,还能看出其中猫腻,溪草很欣慰。
“爸爸,您看,连您也能看出来的事,太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陆承宣拧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