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和傅钧言、赵寅成三人,一起将精疲力竭的熊夫人送回熊家。
赵寅成对熊夫人道。
“夫人放心,拍照的人我已经处理了,报社那边,再打点一下,这件事暂时不会闹出来。”
熊夫人点头。
“多谢你了,赵先生。”
她又看向傅钧言,目光中带着感激。
“这位原来是傅少……此前熊家和傅家素无往来,您能伸出援手,出来帮熊家说话,真是古道热肠,老婆子也要说句多谢。”
傅钧言搔搔鼻子。
“老夫人客气了,我是被我表妹拉来助阵的,再说了,我们傅家一直听闻熊家织业是守信的良心企业,我相信您不会干这种事。”
赵寅成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似乎已经了然,原来傅家也在打熊家织业的主意。
熊夫人又叹道。
“今天的事,虽然暂时平息下去,只是后续又该如何是好,我们熊家没做亏心买卖,这点我当然敢打包票,可是偏偏出事的人,都盖了熊家的棉被,实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先夫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实在没有主意了。”
溪草就道。
“夫人,今天闹事不成,背后陷害熊家的主使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让熊家织业开不下去。我们什么也不必做,只要等就是了。只有等他们多多施展手脚,才能把背后的人拉到幕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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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的群众气焰刚平息下去,就有人高喊。
“她是陆家的人!陆家和熊家就是一伙的,互相包庇,我们大家不能相信她!说什么等政府调查,谁不知道,华兴社现在和政府的官老爷走得近,花几个臭钱就把事情平了!我们当中,受害严重的至今可还躺在医院呢,想让我们罢休,没那么容易,大家砸厂子!”
一番话极有煽动性,而那些前来的民众看上去也都是底层人士,判断力有限,几句话又被挑起了愤怒情绪,跟着振臂而呼。
“说得对!华兴社就是黑势力,他们的话不能信!砸了它!不能叫这种黑心厂子坑害大家!”
说着,就冲过去和熊家上来阻止的工人扭打成一片。
熊夫人手忙脚乱,大喊。
“住手!你们不要冲动,赔偿都可以商量!”
可扭打在一起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赵寅成适时地站出来。
“夫人,这些人根本是些只想闹事刁民,与其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不如让我的兄弟们来摆平,大约更有效。”
溪草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早有成群的穿黑褂男子聚集在一处,暗中观察这边的动向,只等赵寅成一个指令。
熊六爷自丧子之后,便一心只做清白生意,这些年,基本已经不再参与华兴社那些抢地盘拜码头的行径,因此手下也都是些规矩的员工,没什么打手。
一定要以暴制暴的话,确实只能靠赵寅成了,熊夫人没了主意,感激地点点头。
“赵先生啊!这些日子真是幸亏有你,我老太婆才不至于这么狼狈,现下焦头烂额的,我也管不了了,你看着办吧,只是他们都是些熊家的顾客,还请不要下重手,只把人赶走就行了。”
赵寅成答应着,正要让底下的打手上阵,溪草却又发话了。
“夫人,万万不可。”
赵寅成本来就讨厌溪草,之前是有共同的敌人,才能勉强促成合作,现下她却出声阻止他在熊夫人面前博取好感,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陆小姐,你方才没能平息众怒,现在又有什么要指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