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谢洛白已经没了耐心。
正要强行破门进去,屋门却在此时猝不及防打开了,谢洛白收势不住,惯性的作用下身体一个前倾便往前仆去,眼看就要把女孩子压在地下,他眼疾手快一下握住少女的腰,宽阔的肩背重重落地前,已是一个旋身让溪草稳稳地撞入自己怀中。
身体触地,发出了一声闷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怀中的少女竟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惊呆了。
谢洛白看少女愣愣地看着自己,懵懂中似夹杂着一丝惊恐,像一只怯生生的小动物;一头还带着湿意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泻在他的手臂上,蜿蜒婉转,让少女多了一分楚楚动人的风姿;而怀中柔软的身体,更是和自己分毫贴合,密不可分,敏感地撩拨着他的神经,似乎还让谢洛白感受到了一层不同往常的异常……
他不是第一次抱她,可每一次小丫头都全副武装牙尖嘴利,哪里是这等柔软无害的模样?
谢洛白的呼吸有些重,环着少女的手越发收紧。
他是男人,是一个非常理智且不易冲动的男人,可是这一次,他却忽然产生了种不顾一切的欲望……
谢洛白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想要她……想要的要疯了!
或许是他禁锢得紧了,少女难耐地扭了扭身,张开小口辅助呼吸,动作间搭在肩上的军装随之滑落,谢洛白的眉目越发幽深,随着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便狠狠地压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偶然交集的蜻蜓点水,这一个吻强悍而有力,霸道地吞噬了少女的呼吸,让其为了喘息不得不配合接受他的侵略,迎合臣服……
不够,还是不够……
谢洛白已经不满足唇齿之间的交缠,他把那件半掩在少女身上的军装扔在一边,另一只手便顺着她起伏的曲线徐徐游移,贪恋地停留在少女挺翘的臀上,似还不满足,竟还恶劣地重重捏了一把。
这个痛觉让溪草瞬间恢复清明。
很快,谢洛白便发现唇齿间多了一道腥甜,抬眼间这才看到少女眼中已是蓄满了泪,正恨恨地瞪着他。
那厌恶的眼神让谢洛白的欲望逐渐平息下来。
他看着怀中少女,却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想开口解释些什么,一时之间又有些心虚……
他不松手,两个人只能僵硬地维持原状。
谁都不说话,溪草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再停留在这里!她气得浑身颤抖,挣扎着意图脱离他的桎浩,无异于又是一场自我欺骗。
“谢洛白,我说过我不卖!”
“其实……”对上少女强忍泪意的受伤眼神,谢洛白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太混蛋了,他斟酌了片刻,这才有些小心地道。
“其实……我可以对你负责,你知道我在蓉城还有一位姨太太……”
只听耳边一声冷笑,眼前人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呵,对她负责,许她姨太太身份?她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对其叩首谢恩?
“那就谢谢二爷的好意了!”
这嘲讽的口气,生怕让人听不出少女的言不对心。
谢洛白眉头一蹙。
院子里,阳光正好,谢洛白站在草地上,拿起旁边的飞盘往前扔去。
放在平时,每当他做出这个动作,皇后便会撒开腿脚飞也似地朝目标物掠去,只片刻便会洋洋得意地把其衔起,摇着尾巴向自己邀功。
可今天狗儿竟是一反常态,只抬头向谢洛白呜咽一声,居然动也不动。
谢洛白奇怪,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怎么,病了?”
皇后却突地开始左右晃动,把身上已经不多的水珠甩了谢洛白一身,末了还不认识自己的错误,只用嘴咬住他长衫的下摆,往主楼那边扯,见他不动,还焦躁地叫了两声催促。
谢洛白莞尔。
“你要去找那个丫头?”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皇后的叫声很是欢快。
谢洛白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脊背,发现毛已经差不多干了,也不由往主楼方向看了一眼。
“都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洗完?走,咱们去看看。”
看着一人一狗走远,目睹这一切的何副官和小四面面相觑。
“这狗也太邪门了!”
“邪门个屁,德牧的智商本来就和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或许某些方面比你还厉害!”
何副官一如既往毒舌。
“不是……”小四饶绕头,表情是和凶煞外表不同的懵茫。
“你没发现这条狗除了司令,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咱们也算了,以前在蓉城,砚秋小姐想讨好司令,给它喂食,带它去遛弯,它可每次都把人凶得不行;就算是面对谢夫人,也没有什么好脾性,哪里像现在……”
经小四提醒,何副官才想起自家二爷养的狗平素就不是博爱的主。他也不知应该怎么解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大概……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谢洛白的别馆是其在雍州的根据地,他很少住在这里,很多时候都作为会见部下,布置战略之地使用。
这次他命人把德牧皇后从蓉城接上来,担心谢夫人害怕,便干脆把狗儿养在这里,只是鬼使神差的,也让人把楼上他偶尔小憩的卧室整理出来,置办了家具,还打了柜子,放上妆台,让不明事理的掌柜连声向其推销其余款式。
“现在雍州城的小姐们最喜欢那种,客人您选的这些有些老式,都是上了年轻的老爷太太们的口味。”
他手指着店内展示的系列西洋家具,完全否定了谢洛白的审美。
何副官看得冷汗连连,不想口味守旧脾气也不大好谢司令竟没有生气,反而还让小四看赏。
事后二人交流,觉得这位不长心眼的掌柜之所以躲过一劫,恐怕还是他那套来者不拒的吉利话吧?见谢洛白年轻,就理所当然送他了一连串的“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实在让人很难生气。
而别馆因为鲜有人来,日常除了安排了几个士兵看守,这里别说管家,就是下仆都没有。
谢洛白住在这里,完全恢复了在德国军校及行军打战时自给自足的生活作风,任何事情都自己来,手下人也见惯不怪。
如此,当溪草沐浴,他便很自觉的带着众人到院子,连德牧皇后也不能幸免。不过今日这么长时间了,她竟还没有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