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的看着顾含雪,她接着对我道:“刚才有人跟我说黑耗被人认出来了,它是城里一个有钱有势之人的宝贝,但八年前消失了。”
黑耗是我爸留我的,有钱有势之人,我爸?
黑耗是我爸留给我的礼物,但它的主人还是个有钱有势的人物,难道我爸是有钱人吗?
这个想法一萌出来就被我给否决了,因为记忆里我爸是个非常普通的百姓的人,不善于言谈,也不喜欢交朋友。如果他真的是个什么人物,就算他要隐姓埋名什么的,也不至于要让自己的妻儿过苦日子吧,自己跑去做苦工。还有一点,如果要真是黑耗能暴露他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要把它领回家呢?
我跟顾含雪说:“这个黑耗是不是我爸爸偷了那家有钱人的呢?”
回想一下,我爸有一天是忽然牵了这头猪回来的,细想一下,偷的话还算比较符合你情理。
顾含雪却立马拍死了我这种设想,她说:“这黑耗就是山野中的小野猪,如果它真的是你爸偷来的,能跟你们这么亲近吗?想想,以它的野性,它能不咬人吗。”
她这么一说,我也无语了,不由得满心狐疑。
顾含雪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晓得了,你爸很可能专门是给那有钱人养宠物的人。”
我低着头说这不可能,我爸就是一个砌墙工,他是在工地上摔下来后就去逝了。
顾含雪问道:“你亲眼见到了吗?”
我被她给问住,一下子傻了,她连忙解释的说:“牛根,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一下我个人的想法,如果你爸真的要隐瞒身份或者职业的话,他很有可能跟你们说了慌话,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把黑耗带走的,那个人告诉我说,黑耗曾经是很名的,它总是不让生人靠近的。”
她说的话好狂妄霸气,她敢说敢做,因为她是顾含雪,她是花都城绝色美女,所以,她再霸道也有人拥护。而我,在她说话的时候就把背挺直了,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指了指身边的黑耗,说:“大家一定记住它的名字,它叫黑耗。”
这一下,没人再笑话我了,所有人都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我和黑耗,许久,有人忽然大声喊了一声‘猪王’,然后全场都喊了起来‘猪王’。
这一下,我感觉心里无比的畅快!
正沉醉在这种让气氛当中,楚帆阴沉着脸朝我走了过来,我有种怕怕的感觉。
楚帆的眼神在我和顾含雪的脸上转来转去,眼睛里透出一寒意,这股寒意可以把人冻死,他说:“好一对姐弟,我都快被你们两个姐弟情意感动得哭了。”
顾含雪微蹙着眉头,说道:“楚大少这是斗猪场,是看比赛的,如果不是,我们这就不欢迎你了。”
所有的人又纷纷的议论起来了。
楚帆是谁?他就是花都城年轻人一代权力的代表,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像哈巴狗一样要他讨好他,巴结他,拍他马屁。就是垅少,对他也要礼让三分,没有人敢像顾含雪这般对待他?
楚帆阴沉着脸,我心里叫不好,只听他说:“顾含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这地下斗猪场,还有你这个鼎湖会所都变成一座无人观顾的死城!”
一下子场子里气氛变得很紧张,顾含雪低声说:“你想干嘛就干嘛,如果你那样做的话,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听到顾含雪这么说,楚帆的眼神更加寒冷了,这种冷意真是刺骨,我都打了个哆嗦,哪晓得他气极了,反笑着说:“我就不让你如意,我就要让这鼎湖风风光光的开着,要这地下斗猪场生意兴隆,要你看看我楚帆在花都城真正的实力,要你晓得,你当初抛弃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顿时给楚帆掬了一把同情泪,顾含雪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还真是欺负人。
楚帆也觉得无趣,何况这么多人,他气得的转身离去,垅少看了顾含雪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楚帆走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竖起拇指低声说:“姐,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