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明摆着是有准备的,冷冷的说:“你不同意?好办,听说邱老爷子最不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想让他知道你养了这么多流氓地痞的人来经营酒店,你爷爷会怎么想?可能你到手的酒吧就变成了二分之一了。”
我一听慌了,这个脸有刀疤印的男人搬出邱家老爷子来压邱欹垅,而邱欹垅虽然神色淡然,依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裘劲天却瞬间沉下了脸,眼底满是担忧。
这一下,我忽然明白了,这帮家伙不光今晚要针对我,恐怕还有邱欹垅,如果他想要护住我,他的势力就丢了一半,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有些果实,又要被抢了去。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没那么多心思,看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出谁对付我,更猜不出是谁想利用我来对付邱欹垅,我的直觉和平常的一点分析完全理解不出这些事,心里顿时五味陈杂,恨死了对方是只豺狼,连条生路都不让我这个小卒。
在垅少面前我曾经是多么的理直气壮,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我可慌了手脚了,我有多想让邱欹垅不顾一切利益来保护我,没有了他的庇护,我又成了钉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我不能,我虽然窝囊,很怂,也不能太自私自利了,做没有良心的人。
邱欹垅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一个小人物不能让他搭上自己的前途。况且,我担心怕惹怒了这群人,他们如果带不走我,就会转移到我妹妹身上?他们要想探出我的老家来,那岂不是易如反掌?我不敢往下想,但我知道他们这群卑鄙无耻之徒什么都会做得出来。
我担心,怕牵连其他人,我必须独挡一面,要死要活,全凭天命。
文姐扭着水蛇般的细腰,不怀好意的说:“牛根,你也真是的,平常看你老实得很,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姐也会有看错人的时候。”
今天原本去楼下请我上来的保安,一改之前毕恭毕敬的姿态,望着我的眼神就像望着一个小丑,说:“文姐,今天孙总让我给他找间房,他带着一个半昏迷的女孩进了包房,我不敢拦他但我没想过牛根他就是个畜生,如果不是这小女孩拚命喊叫,碰巧被您听到了,恐怕这女孩一生就毁了。”
文姐板着一副脸,说:“牛根,你解释下。”
我心里的那股火都串到头上了,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我想发火也没用,我还不如让心情平复点,我不慌不忙的重新拉上被那女孩偷偷拉下来的裤子拉链,沉住气并压着恐慌,说:“没什么要解释的,我想知道文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对付我?想抓住我‘把柄’,你来做酒吧的老大?还是要我做你的木偶玩具?只要你说出来,我全同意好了。”
不是我怕事,而是我没办法解释,不要说弄什么摄像证据还我公道,文姐想整我,什么摄像镜头都会弄坏,所有的证据都会毁掉。这种栽赃嫁祸的事也都常出现过,我是个农村来的孩子,出来久了也知道了这一些。那裘劲天还有跟我喝酒的弟兄,他们只能证明我之前在楼下,却不能证明我上楼来做了什么?
文姐觉是很遗憾,她看了看我,然后又把叼在手上的香烟灰弹了弹,说:“姐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假如不是因为利益关系,我也是不想伤害你,我还喊你一声‘老弟’。”
我的心“咚咚”跳得很厉害,只听文姐说:“好可惜,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即使现在妥协了也没用了。”
文姐讲完,就听到吵吵嚷嚷着挤进来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男人打着赤膊,脸上刻着两条很深的刀疤印,咋看就有点怕人,我不是怕他,我突然看到他身后站着那个纹身的蝎子。他脖子上包了一块纱布,站在一旁阴冷的笑了。
那刀疤男子一现身,先前装作发抖的小女孩就冲上前去,高兴地喊了声“哥”,然后悲悲切切的诉说我的罪行,蝎子急忙安慰她,拍着她的肩膀,拍着拍着,小女孩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突然想起昨天蝎子提了两次‘哥’,我知道了,蝎子真是有个牛逼的哥,现在他让他的哥来找我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