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停了下来,抬头注视着怀中抵触的人儿,缓缓说道:“你进宫罢。”环抱着她的铁臂紧了一分。
沈宁大惊失色。“不!”
皇帝并不理会,心想管她什么贞节寡妇,这天下都是他的,这女人也合该是他的。如此想来,他竟抱着她,终是满意地自胸腔震出笑声。轻抚她凌乱的发丝,他笑道:“你现在亲也被朕亲了,便已是朕的人了,再别任性,乖乖地等着朕迎你入宫罢。”
秀眉深深地皱在一块,在听到他的话后更是紧锁,她冷冷地道:“臣妻认为,肉体不过一副臭皮囊,惟心之所向,才是归宿。”言下之意是你即便把我强暴了,我也不是你的人。
铁臂蓦地一紧,沈宁不羁地抬头对上他阴晦的黑眸。
“你这嘴儿就只会惹朕生气?”原本从这柔唇吐出的尽是令他欢喜之词,现下竟只愿使坏。
“忠言逆耳,我不过实话实说,我心悦亡夫,陛下能得到的不过是身躯一具,既是如此陛下又何苦大费周章,压根就不必进宫,陛下若强要我现在就可献身,直到陛下腻了乏了,再放我归家可好?”
东聿衡万万没想到她大胆如斯,他下颚紧绷,沉着声抑着怒火,“你这妇人!”这般无耻的话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沈宁冷笑一声,“妾身倒是想做贞妇来着。”
皇帝被她这一句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憋着气道:“不必再多费口舌,朕心意已决,你老老实实地做好准备入宫侍驾。”
“除、非、我、死!”沈宁直视他,一字一句地道。
“那便让李家上下为你陪葬如何?”皇帝眯了眼,轻缓说道。
“你……!”沈宁瞪圆了双眼。
皇帝瞪她低骂一句,“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