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殿下求放过 七杯酒 3460 字 6个月前

阿枣正要把小指抽回来,他用了些力道,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她一时不察,一头撞到他怀里。

薛见略有尴尬地松开手,又抬眸看着她,两人相距不过咫尺:“你没什么想说的?”

阿枣面不改色地道:“我一颗心都放在殿下身上,只可惜殿下看不见也听不见。”

薛见心头微漾,阿枣没功夫照顾他的心情,昨晚上被绑着两只手睡在冷硬的木板床上,今早上遇到的平川也是个不知道轻拿轻放的,身上不知道磕青了多少处,此时心中大石已定,顿时觉得又疼又乏,满脸疲惫痛楚掩都掩不住。

薛见蹙了蹙眉,低头捞起她的袖子看了眼,沈入扣的肤色之白皙莹润胜过女子,而且极易留下痕迹,手腕都被草绳磨的红肿发亮,他抬头,面色不善地看了常宁一眼。

常宁委屈,不是您吩咐要逼真点不要被沈长史瞧出破绽来的吗?

阿枣才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甩了甩胳膊感叹:“平大人下手这也太重了。”

薛见有些不悦,当初瞧上平川就是因为不精明且为人中心,现在看来倒似十分不知轻重,要是把人磕出好歹来,他白做局了。

幸好现在薛见没功夫和常宁计较,取了药膏来,净了手,亲自用棉纱涂在她的手腕上,一点一点地缓缓揉按,直到药膏渗入皮肤里,又问她:“还有哪些地方伤到了?”

本来火辣辣的伤口涂上药膏之后舒坦了不少,阿枣顺口道:“后背。”

她说完见薛见竟然有吩咐人帮她解衣服的架势,忙道:“卑职自己来。”

薛见也没强求,把药瓶递给她,又道;“等会还需你帮忙,引出那个内鬼。”

阿枣就说他怎么突然礼贤下士起来,原来是有事让她做,不过她也想知道是哪个龟孙坑她,就点头应了:“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薛见道:“九成九。”

阿枣给自己胳膊肘磕青的地方上药,疼的倒吸冷气,又想到是谁把自己坑的那么惨的,转头又看了眼薛见。

薛见以为自己面对她的愤然指责不动怒就已经十分奇异了,没想到更奇异的在后面,他甚至时不时转头瞧她几眼,以确定她是否还在生气,看来自己真的很在意她到底气不气。

尤其是两人对视一眼,她眼底隐有不甘,他乜了她一眼:“还在恼我?”

阿枣收回目光:“岂敢岂敢。”主要是为自己的智商发愁。

薛见沉吟,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青紫上,缓缓道:“以后你不论以任何法子,只要能设计成我一次,哪怕我伤身伤心或是丢人现眼,我都不会追究。”

阿枣惊了:“殿下当真?”

薛见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嗯’了声:“我允你。”

阿枣脑子嗡的一声,还没转过弯来,国字脸就已经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

阿枣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惊怒道:“是你着人绑的我,骗我发誓?!”

薛见面色不变,偏头看着她炸毛,气的长睫不住颤动,像是再看一只炸毛的猫,不觉得恼怒,反而觉着有趣。

国字脸看不下去了,怒道:“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殿下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设下这个局的!”

阿枣气的直喘气,她只听到了前一句,立刻怼回去:“用嘴说的啊,你用脚说话吗!”

国字脸要气死:“你说的是人话吗!”

阿枣怒声道:“人都能听得懂!”

如果两人动起手来,国字脸伸伸手就能把阿枣给按死了,但是现在是动嘴,他只有气的直喘气的份儿了!

阿枣又转头愤然看着薛见,薛见十分慵懒靠着书桌,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眼底有隐隐笑意:“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我没打算杀你的,没想到你一句挨着一句,我根本插不进去。”

这是理由吗!呸!

他又道:“不过方才发的誓还是作数的,不然的话”

阿枣愤怒地只剩下喘息了,薛见看了眼国字脸,国字脸不得不忍着郁闷,给她倒了杯茶。

昨晚上的惊恐和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半点不领情地推开国字脸的手,所有话堆到舌尖,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设这么大个局,不会就是为了耍她玩吧?

薛见听她气的脸您都顾不上用了,扬了扬唇角,抬手道:“你稍安勿躁。”

他缓缓道:“前几日你得罪了楚家人,楚贵妃和楚威候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必不会轻易罢休,我觉着不妥,所以安插了人手在你周遭保护你。”

阿枣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保护?”

薛见微微一笑;“半是保护半是监视。”阿枣见他坦诚,只能哼了声。

他又道:“昨天下午,果然有人潜入了你们家,他们行事极隐蔽,乔装成卖货的货郎,确定你家中无人才趁着夜色进了你们家院子,本来常宁没有察觉,直到他们进了你家他才发现不对,立刻回报给我。”

常宁就是国字脸的名字了,阿枣紧紧皱着眉,薛见继续道:“我吩咐常宁,让他静观其变,我顺势要提出送你回家,后来那帮人就联络人埋伏了刺客,我又让常宁打晕原本潜在你屋中的那帮人,拷问了那伙人的首领,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常宁又假扮成那帮人,将计就计,在我被刺杀时候,敲晕你将你带到别处。”

阿枣绕了好几圈才把这个计策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一开始准备埋伏刺杀挑拨离间的是楚家人,若是刺杀成功,就把锅甩到阿枣头上,若是没成,就离间二人,借薛见之手杀了这个反水的,后来谋划被薛见发现,他打算将计就计,原本楚家派去的绑架者被杀,换成薛见的人,关了阿枣一晚。

她对薛见的脑回路感到费解:“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