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萱发泄过后,神智也回来了,听了他的话,也晓得其中的涵义,可要她去求王婉蓉……
她看向鹊儿,后者祈求地看着她。
低头细细想了片刻,她抬起头,看着青年说,“好,我去找她,哥哥,你且帮我看着鹊儿,莫要让她被发卖了。”
“放心。”
青年淡淡瞥过那两个家丁,直到后者松开了对鹊儿的钳制,这才收回了视线。
王婉萱见此,提起裙子,匆匆地往芙蓉院跑。
路上遇到不少的丫鬟小厮,她也不去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因为跑地急了,脚下一个踉跄,脚踝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尚书府阆苑琼楼,楼阁院落巧夺天工,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旁边的景致更是水石清华,幽幽的花草气息,经久不散。
王婉萱一直以为,自己的玉萱院在这样的尚书府里,也是顶好的,雕栏玉砌,美轮美奂。
直到她看到芙蓉院。
心里蓦地一疼。
“萱小姐?”院子里正有两个丫头在打理开得妖娆盛美的芙蓉花,见到她,诧异地连水中的剪子都掉了。
“你们小姐呢?”
王婉萱脚步不停,直往里面走去。
“小姐在屋内,不知萱小姐……”
“我找她有事,你让她出来见我。”
她说着,站在外间,也不坐,直把几个丫头看得心里惶惶,以为她是来寻麻烦的。
已有人去请了王婉蓉,不一会,便有一形容纤细似芙蓉的女子款款走来。
仍旧如初见那般淡然如水,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变成尚书府的千金,而感到高兴。
“你来做什么?”
王婉蓉走到上首,坐了下来,自有丫鬟上茶,“坐吧。”
她说着,对于王婉蓉如今的形容样貌,还是有一丝好奇的。
“王婉蓉。”她也不坐,直到现在见着人了,方觉得有些拘谨,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羞窘。
只叫了一声名字,后面的请求便踌躇着开不了口。
因为跑步而干裂的唇瓣翕阖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王婉蓉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坐着,等她主动开口。
酝酿了一会,王婉萱才缓缓开口,“阿娘要卖了鹊儿,她半点不顾及我们的母女情分,鹊儿分明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以前,她说过会最疼我……”
明明是来寻求帮忙的,可到底是心里的不忿在作祟。
王婉蓉听着她说以前的事,也不打断,到了,她才问,“你是要我去找母亲,让她放过鹊儿?”
沉浸在虚幻过去的王婉萱回过神来。
外面的太阳好明艳,可她却宛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子凉水,浑身冷得刺骨。
王婉蓉,“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站起身,走到王婉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