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越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况,闻言立马说,“这么假你也没看出来?
那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与……鄙视。
“那是腹藏花。”温德越从袖口里掏出一株植物来,嫣红的花朵,墨绿的根茎,在那花朵之上,竟还长着一颗细小的草,“顾名思义,吃了这种草,不管是谁,都会出现喜脉,肚腹逐渐变大,宛若怀孕。”
那温荆两家,研究出的改造身体的药,最主要的药引子,便是这腹藏花。
“小瑾,现在你看了这封信,还想放过苏清婉么?”祁莫寒将信挪到叶生的眼皮子底下,想让他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她与祁尧梁这般设计我们,你还要继续善良下去吗?”
“你让我想想。”
那信封上的字似乎成了精,开始在叶生的眼前转悠。
听他这么说,祁莫寒便直接将那信化为齑粉,他也不愿意逼迫他,可是太过善良,不仅会被各种人利用,还容易将他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有能力护好他,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狠狠得打在他脸上,告诉他,不管他觉得多铁墙铜壁的保护,终会被人凿开一个洞。
人,总要自己保护自己才好,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得保护好自己。
苏清婉算计他们的这件事,叶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但除夕那天,苏清婉用事实告诉了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事实。
除夕夜,皇帝有将自己那一大家子人都召进了宫里吃饭的习惯。
他妃子多,孩子也不少,除了成年的四个皇子,还有六个已经出嫁的公主。满满当当得召满后,偌大的宫殿便有些挤了。
幸好,再下一代的人不多,勉强大家还能坐在一起。
作为祁莫寒认定的人,叶生自然正大光明得出席了这个宴会,被对方堂堂正正得介绍给了众人。
哪怕周围有许多或明显或隐晦的眼神,但叶生不在意,笑话,他更大的场面都经历过,还会被这些人镇到?
而除了他被人用热切的目光打量,那坐在角落里的苏清婉才是重在之地,那些个皇子皇女的目光肆无忌惮得让她全身都在隐隐发抖。
鄙夷,笑话,不屑,一切的一切,苏清婉全部都感受到了。掩在桌布下的手被自己的指甲掐的有粘稠的鲜血溢出,她却毫不在意。
“老四啊,你这话什么意思?”宴席上的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开口了。
她就坐在皇帝的那一桌,本来只准许皇后与太子妃才能穿的正红色,将她衬得格外雍容华贵,一双凤眸流转间,有丝丝威严流露。
这人正是皇帝的长女,祁凤。
单听这名字,便知道她有多受宠了,作为祁键的第一个孩子,她拥有过许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更是享受着皇帝至高无上的宠爱和赋予的尊贵。
当年,她不顾皇帝的阻止,执意嫁给了苏家本家的次子,苏凛然,也就是苏清婉的二伯。
也因为这层关系,她才会在这当口出言。
“大皇姐,这可是父皇准许的。”
祁莫寒早看不惯她的专横跋扈,不过是一个出嫁的皇女,身份还比那些召进驸马的公主矮一截呢。她所依仗的,也不过就是皇帝那可怜的一点宠爱罢了。
“你敢骗我?”祁凤盯着他,手指指着坐在祁莫寒身边的叶生道,“父皇会准许这么一个玩意……啊!”
话还没说话,她那只手被呈一个怪异的姿势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