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得看到底下的人面如土色，祁莫寒轻启薄唇，“都散了吧。”

示意台下的普通下人离开，而在众人退下之际，他的话又如惊雷般在众人耳侧响起，“本王希望你们记得今日的事，万不要步了碧桃的后尘。”

这才是他当众行刑的目的。

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而产生的冲击力更大了。他相信，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在小瑾的事情有半分的疏忽。

叶生漫无目的得在王府里跑着，即使空气中满是馥郁的花香，但恍若间，他依旧觉得，闻到的是那浓稠刺鼻的鲜血味。

[叶生。你还好吧？]系统看他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出声问道。

[我不好。]叶生说，他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发抖，[那是活生生的肉啊，从碧桃的手上一刀又一刀得刮下来的。]

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系统沉默了一会后说，[你要习惯。]

[习惯？]叶生十分抵触这两个词，[我永远不会习惯这个。]

你会习惯的。系统看了眼还是如最初般单纯的叶生，默默想道。

他在王府里逛了许久，直到夜幕低垂，才有人出现在他面前，请他回正阳院。

“正阳院？”叶生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去。”

“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叶生又联想到了那个被他拖累，导致受了祁莫寒折磨的碧桃。犹豫了会，他还是跟着对方走了。

“来了？”祁莫寒见到绷着一张脸，满脸不高兴的叶生，语气轻柔，一张冷峻的脸柔和下来，宛若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心情好些了么？”

居然还有脸问他这句话！

叶生没有看那张脸一眼，既是不想，也是不敢。他只是问道，“碧桃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祁莫寒上前一步，握住了叶生的手腕，察觉到对方抑制不住的颤抖后，他放轻了自己的力道，但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将人带到桌边坐下，“你半天没吃东西了，先来用膳。”

面前的桌子上，满是玉盘珍馐，但叶生却没有多少胃口。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特意叫人准备的。”夹起一筷子金黄色的鸡胸肉，他放到了叶生的碗里。

叶生呆呆得看着，没有动筷的欲望。

“怎么了？”祁莫寒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笑容隐没，神色淡淡，“不喜欢吃这些了？”

“我没胃口。”叶生说。

“哦，是想换个厨师，换个口味了？”

若是以前，祁莫寒说换厨师，叶生绝对不会多想，但自中午亲眼看到过对方暴虐的一面后，他听对方的话，总是带着其他的意味。

叶生下意识得按住了对方的手，阻止他起身的意图，“我现在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