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
宋瑜:“等会承兴衣服便买来了。”
江余挣扎道:“公子,我穿这身挺好的。”
这套衣裙莫不是被卓承兴下了什么迷药吧?不然怎么好好的一个少年,不过一会便变成这副样子了!
宋瑜懒得跟他纠缠,只是道:“去把脸洗了!”
江余扒开挡在面前得扇面,不死心道:“公子,我能不换衣服吗?”
宋瑜啪得一声打开江余得手:“随你!!去洗脸。”
见宋瑜对于洗脸这么坚持,江余心里念头一转,锲而不舍地将他那张脸凑上去:“是不是不难看就可以,公子?”
平常的江余确实是个老实孩子,只是到了某些时候,他总是比较固执。
活了两世,宋瑜也没见丑的如此别致的妆容,特别那妆容底下却是反差极大的美丽容颜时。
这祸害手段,也是绝了。
宋瑜忍无可忍地别开脸,“现在,立刻,马上,去洗了!”
江余还是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只是看宋瑜紧皱的眉,似乎有要发火的迹象,这才慢吞吞地去拿了木盆往外走去。
只是开门出去之际,转头快速地说了句:“公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罢,提起裙摆立马便跑了,门都来不及关,就怕宋瑜不肯。
丑了不行,他换个方式总可以吧,总也不能平头正脸地出去的,其实带个幂篱最稳妥,只是他要拿什么理由去说服宋瑜?
宋瑜看着大开的房门,再一次叹了口气。
看来,孩子并不是想养就能养的好的。
这条鱼儿,看着温顺,却总能猝不及防地给他弄出些莫名其妙地意外来。
江余顶着一张难以名状的脸儿,端着木盆光明正大地去大昭寺后头的水井边上,一路上碰上的人,莫不是对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江余先是不太好意思,被人看久了,好像也便无所谓了,反正,此时即便他姨娘来了,估摸也认不出他来。
“小姐,小姐,你快看,那个女子的妆容可真滑稽。”
江玉娘越过游廊的柱子往旁边看去,因着离得远,只看的一个绯红的侧脸,“翠儿,休得胡言。”
“是,小姐。”
裴夫人端坐在厢房正中的木塌上,左右各立了一个仆妇,一身浅紫色的衣衫,梳得整齐的发髻上不过简单的簪了一支点翠簪子,保养得当的白皙脸庞,完全看不出生了三个儿女,看着倒是异常的年轻美貌。
看着方才才出门的大女儿与裴泽相携着进了门,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情窦初开的羞涩,裴夫人难得有些忧心。
裴泽家世样貌都是好的,但就是太好了些。家世上,特别是在她那个大哥科举及第,现今又出任苏宁府同知后,差距更是大了。
裴泽是她大哥嫡子,年纪轻轻变已是举人,如今又如何会让他娶一个商户之女,不说裴泽看着变对珍娘无意,即便是看上了,珍娘嫁过去也不见得好过,她又如何舍得。
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只是她宁愿爱女平平常常,像她这般,嫁个门当户对的商户锦衣玉食,难到不比她曾经那些个嫁了穷秀才的姐妹舒服。
如今商户之子也能参加科考,倒时若是大哥儿争气,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她女儿也有个靠山,主母位置稳如泰山,岂不是很好,何苦战战兢兢去做一个背脊无法挺直的低门媳妇。
“泽哥儿,事儿可是办好了?”裴夫人微笑着问道。
裴泽礼数周全地行了理才在一旁坐下,“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家母近来身体不适,求了个平安符回去图个安心罢了。”
裴夫人笑看着他夸道:“若是你表弟有你一半孝顺,我只怕睡着也要笑醒。”
“姨母过奖了。”裴泽温声道,客气的话头一转,“说起来,我方才碰上个巧事。”
裴夫人配合道:“怎么个巧法?”
裴泽如同说笑话般随意道:“方才从主殿回来之时,路上偶然遇见个女子,长的甚是美貌。”
这话说得实在不合礼数,与裴泽之前在人前给人的印象实在相去甚远。
闻言,裴夫人只是微笑,也不怪他唐突,也不插嘴,只是表情不变的等他继续说。
倒是一旁的江珍娘脸色变的不太好看,沉不住气问道:“可是比三妹妹还要貌美?”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江玉娘之美确实难得,裴泽对江玉娘尚且不假辞色,那女子又何德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裴泽看了江珍娘一眼,笑道:“那倒是难比了。”
这下连裴夫人都惊讶了,“哦?”
裴泽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我说的却不是那女子的美貌。”
江珍娘问道:“那是什么?”
“却是那女子与三妹妹如同双生之子,长的实在相像,若不是方才问了三妹妹,倒是以为是姨母还藏了个表妹。”裴泽便如同置身事外,再轻巧不过的说道。
江珍娘不信,“真的如此之像?”一个江玉娘便让她异常棘手,怎么突然又冒出个与她相似之人。
裴泽肯定道:“确实!”
裴夫人若有所思道:“那我倒是要找机会瞧瞧了。”
梵音庄严,门外时不时地有脚步声路过,半个时辰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