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楼梯上,这才见到那名紫裙女子款款走到青竹玉箫前,弯下了腰。
如此居高临下的看去,却能将她那雪白的椒乳一览无余。
孙骆涯笑着道:“美不胜收、美不胜收。”
随即,就见楼梯下那名弯着腰的女子,直起身子,一手扯在胸前的薄纱,一手青葱玉指抵在唇瓣,娇红着脸,抬起头,妩媚天成。
女子一手轻柔酥软的胸脯,一手压了压感性的唇瓣,娇吟一声,嗲嗲道:“少主大人,要不随奴家回房共赴云雨,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孙骆涯朝那浪荡起来就没个边际的女子讪笑两声,婉拒道:“下次、下次,弟弟的腰伤不起,伤不起呀。”
说罢,孙骆涯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楼梯下的女子,一脸幽怨地呢喃道:“也就这点出息了。”
离开了监牢,孙骆涯也没在这里过多停留,而是直接离去,往自家府邸走去。
他原本出来走一趟,就是想去找曲红莲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得知那些被强行吸取内力的人,生死有命,那他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觉着曲红莲说得对。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如果说,在半年前,让孙骆涯得知这个消息的话,他可能会劝谏孙希平留这些人一条命。可现在不一样了。当他听曲红莲说过了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实则绝大部分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这就让他心底里的那丝负罪感都减轻许多。而当他听闻纪涛言,为了一个剑招就做出弑师的无良行径,这就更让他对纪涛言的死,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
都说恶人自有天收。
他以前信这个。可现在不信了。
为什么欺师灭祖之人,还能以正道中人的身份,在江湖中混得名声显赫?
为什么有人会为了十两银子,而不得不杀人灭口,何况还是一家十口人。难道在他的眼中,真的是命如草芥?
为什么有的人会为了一本武功秘籍,而将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而不相忘于江湖的枕边人给剁成了肉泥喂狗。难道一本武功秘籍,都比不上两人携手赴光阴的感情?
孙骆涯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曲红莲口中的这座江湖,是否就是他一直心心念想着的那座江湖。在他看来,这座江湖不仅水深,而且水还很脏。脏到即便不入水,只身站在岸边就能闻到湖里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