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原以为还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能让自家少主如此大惊小怪。可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么个原因。这就让他有些尴尬了。
“我很少说。”他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孙骆涯点了点头,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向左道:“少主,我记得之前在青羊坡上的时候,我好像也说过话吧?”
孙骆涯一脸懵逼,低着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去记忆,所以尽管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向左对此不以为意。平时他用手语习惯了,许多看得懂手语的人,也都习惯了。偶尔在用手语表达的过程中,说几句话,也没人会察觉到异样。
这一点他深以为然,因为他有次和自家教主商谈事宜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说了一句话,结果他的教主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反应,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继续与他商讨要事。
此后,向左也就没怎么说过话了,同以往一样,像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有事就用手语表达,或者是嚎叫两声用来示意。
孙骆涯的心思在别的地方,也就没什么话题可以和向左聊的了。他背靠在车厢的支柱上,双手抱胸,目光游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向左也没去打扰他,顾好自己的马车。马车行驶的速度不快,而且他们也不急着赶路,所以没必要用赶马鞭抽马驹的屁股,只要控制好缰绳,不让马驹乱走就可以了。
向左目视前方,看着前面那两骑以同样的速度缓慢前行着,他就更不着急赶路了。
每当看见子兔回过头来时,向左就会下意识地把那根放在脚边的赶马鞭往角落里移一下,就怕被子兔看到,误以为他用赶马鞭抽打了她那宝贝马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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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马车从官道行驶出了一百来米后,有一队人影突然现在了官道上。他们望着远去的马车身影,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那辆横死在官道上的牛车。
在牛车的旁边,能够见到一具无头尸体,一动不动地倒在了牛尸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