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可!”向左惊呼一声。
他没有想到自家的少主在见到这个黑袍男子之后,情绪反应会如此之大。不过看他们的少主那一往无前,未曾停顿或犹豫丝毫的身形,他心里也就明白了,眼下少主是不可能被一两句话就给叫停的了。
向左扭头看了眼那位身材微微发福的男子,担忧道:“教主,咱们不管少主真的没有问题吗?”
孙希平瞥了眼角鹰山的左护法一眼,然后继续看向孙骆涯那快步冲杀的身影,摇了摇头,道:“这一次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日后遇见了还是鲁莽冲动。”
向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想道:“教主这么做确实对少主的心性磨砺有着较好的帮助,我想少主经此一役,今后的心性应该会沉稳许多,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不顾后果的一昧的冲杀。”
向左有想过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去把少主从半路给扛回来,可一想着教主就在身边,人家老爹都没着急,他也就更不急了。何况,他们少主的心性是真的差,不是光用嘴说说就能改掉的,只有切身体会一次,才会对改变心性一事大有裨益。
再说孙骆涯,他此时正暴冲向面覆铁甲的男子,十五年前的那一幕,至今还在他的眼前不断出现。十五年前,年仅四岁的他,手执一柄长剑,对那位黑袍男子频繁出剑。每一招剑式,都是从摘星阁的剑法秘籍中学来的最上等剑术。可不管他的剑术如何招招致命,那位黑袍男子要么出拳,要么推掌,总能将他的剑术给一一破解。
十五年后,当他再一次决定要与这个黑袍男子决一死战的时候,自己的胜算有多大?孙骆涯不是没想过,他自己练拳才刚开始,基本功已经扎实,半步崩拳基本已经学会,可那仅仅只是半步崩拳的形,如今他还没有育养出可以打出劲力的气,所以他的拳在孙希平等人看来还是不入流的。
说过了拳,那再说一说他的剑。自从孙骆涯换骨缮胎以后,他就曾在摘星阁上翻阅了无数剑法秘籍,比起小时候的专研上乘剑术,如今他倒是夺百家剑术之所长,自成一脉,摒弃剑招,只取剑意。
“既然如今拳未练成,那就用剑杀敌。”孙骆涯心里如此想到的同时,在保证他的前进速度不会受到影响的前提下,手掐剑诀,将那些各门各派他所需要用到的一剑一式,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并做剑诀的双手,只是隔空朝那位黑袍男子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