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秋瀚体内的血液不断流失,他手臂上的大蛇也仍在不断壮大,直至那条血色大蛇的巨嘴将向右的手掌给一并吞含其中时,一股庞大的血腥之气,蓦然炸开。
“嘭!”
那一时刻,青羊坡的上空貌似下起了一场粘稠的血雨。
浓厚的血腥气味在山林间弥散。
地面上的霜雪,更是染上一片血红。
一掌定了胜负,更是一掌定了生死。
孙骆涯飞冲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位被强悍的掌力给炸断了一整条手臂的右护法。看着向右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颊,孙骆涯有些不安地伸手在向右的脖颈上探了探脉搏。所幸的是,向右只不过是昏死了过去。
若非孙骆涯如今还没有那个实力查探他人体内的内部情况,否则,他现在就会发现向右的体内,那些被司马秋瀚的掌力给强行打退回来的气机,已经将他体内的经脉搅动的一团糟。如果向右不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将体内的这些杂乱经脉给调理顺畅,恐怕他的下半辈子再也不能习武了。
孙骆涯将向右的身体扛到了不远处的霆兔卫那边,拜托了霆兔卫的各位姐姐,先替向右止血疗伤。而他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观察战局。对他来讲,这场西域与中原的宗师之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两座江湖之间的战斗。
六人之战中,向右与那位西域的断臂男子已经分出了胜负,更是分出了生死。
胜的是西域的那位断臂男子,死的也是西域的那位断臂男子。
孙骆涯犹记得在刚才的胜负关头,那位西域男子手臂上的血色大蛇已经将向右的整条手臂给吞入了腹中,正是因为如此,在那一刻血腥的爆炸场面中,向右这一整条的手臂都随着那条血色大蛇的炸裂而彻底炸裂。
眼下,那位断臂男子气血散尽的仰躺在一边。
在他的尸体周围,尽是些被鲜红血液浇灌的霜雪。若非这些血液都被霜雪给吸纳了,那他此时此刻一定是仰躺在血泊中的。
司马秋瀚,战死。
浑身不留一滴血的死在了雪地里。
这场来自西域与中原两座江湖的生死之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