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骆涯并没有在这方面太感在意。不论孙希平对他的态度怎么变,他对孙希平的态度始终不会变。对一个害他的娘亲惨死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的态度可言?
在左右手共计挥拳了三百拳以后,孙骆涯终于是停下了挥拳的动作,撤去了马步的架子,在冰凉的泥地上歇息了会儿,然后就朝竹林外走去。
离开了竹林,这才发现竹林外已经是小雪飘飘,角鹰山上被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棉。孙骆涯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陆续留下了一连串大小匀称的脚印。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孙骆涯先去自己的卧室里找了些干净的衣物,然后就走向了医庐小院。小院不大,一座医庐,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地方。不过,怎么说这也是“院中院”,能在魔教少主的院落里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那座披上白衣的茅草医庐,孙骆涯的心里竟有了些莫名的感觉,鼻子间飘荡着的浓郁药香,洗涤着他那略显疲惫的大脑。闻着这些有着安神作用的药香,心神宁静的孙骆涯走进了医庐,看着那位在医庐里不断忙碌的倩影,他的心里头却突然有了些心安。
“雅儿姐。”
“啊?你来啦!”
看见来人,孙雅儿有些吃惊地说道:“公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教主让你回来的吗?”
孙骆涯笑着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屋外,道:“外面下雪了,他让我早点回来。”
“什么!”
“外面下雪了?”
孙雅儿一听,脸上很是吃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紧跑到屋外一瞧,发现蔚白的天空中,此时正飘零着一朵朵小指大小的雪花。
雪花虽然不是很大,但确实是雪花,入手即化,这让孙雅儿的情绪略显激动。
回到屋里,心情明显不错的雅儿姐,嘴里哼着孙骆涯熟悉的小曲儿,着手给他置办药浴。
经过数月的频繁打理,孙雅儿如今一个人,就可在短时间内将孙骆涯所需的药浴给置办出来。
调试好药浴的水温,孙雅儿就服侍她的公子,宽衣解带。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原本羞涩赧颜的魔教少主,也终于是习惯了这种原本就该有的服侍对待。
孙雅儿虽是他的通房丫鬟,可十几年来,孙骆涯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姐姐对待。从未有过什么逾越之举,更是与她时刻保持距离,像如今这种宽衣解带的活计,十多年来,基本都是孙骆涯自己做的。
事实上,咱们的魔教少主在异性面前,实在是没那个面皮把自己脱光光。不过,在前几个月的打熬体魄过程中,一开始的几次孙骆涯都是被直接打昏迷的,那时候他的衣服裤子都是在昏迷中就被孙雅儿给扒了个精光。之后,久而久之,他在孙雅儿的面前也就都习惯了。
习惯成自然。如今,就算面对面的看着孙雅儿把自己的衣服扒光,还要被她在自己的身上揩一下油,都不会让咱们的魔教少主面红耳赤了。甚至他还会在自己的雅儿姐面前,讨论自己的皮肤是不是以前要黑了许多,触感上是不是也比以前要粗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