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它又浪哪儿去了。”真是醉了!许恒轩敲敲后背。他都找了一上午了还没找着,倒搞得自个儿腰酸背疼。而且家里本来就乱七八糟,现在弄得更乱七八糟了。
“你也是,都已经翻了,干嘛不干脆边翻边收拾啊?都是挨一遍累。”路宁捏着鼻子把菜送进厨房,“喂!干嘛不开窗?!”
“我这不是寻思让味道集中一点好让我赶紧找出来吗?!”许恒轩暴躁地抓抓头,自己也觉得受不了了,“算了,开吧开吧,不开晚上这都没法儿住人了。”
两人把窗子全部拉开,让外头的新鲜空气灌进来,这才感觉好过了一点儿。
直到许大夫回来,臭味儿也没能成功全部散开,因为就如许恒轩所料的,散发气味的根源就应该在他家这儿,只不过不知道到底在哪儿。
路宁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做了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跟许大夫和许恒轩一块儿吃。
许大夫作为一名中医,比较懂得保养自个儿。他不喝酒也不抽烟,就是喜欢吃些好吃的,而且也都是适可而止,所以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是身材不错,看起来就跟四十多岁的人差不多,连白头发都没几根。
唯一情况差一些的大约就是耳朵了,说是小的时候得过中耳炎,治得不太好,后来就落下了病根,所以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得比较大声。
一直以来路宁见许大夫的时候,觉得最囧的事就是这个——大声说出他的病情!
“许叔!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写给您看行吗?”路宁实在是有点儿喊不出来!
“嗨哟,那多慢啊?再说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诊所。”许大夫说,“你可别写了,我问啥你就说啥。”
“那……好吧!”路宁去关了客厅的窗。
“你不是说谈了个对象么?怎么样?能行么?”许大夫看男科,类似这种问题显然问过很多次了,所以脸上都没什么特殊表情。
“嗯,行。”路宁不住地缓缓蹭着自己的手来驱散些尴尬,“这几天我没吃药,但是每次都还挺好的。”
“啊?我没听清!”
“我说行!这几天我没吃药!但是每次都还挺好的!”路宁感觉这脸上简直火烧火燎的,“许叔!您看我是不是完全好了啊?!”
“能维持多长时间啊?”
“这……”路宁想了想,“一次十几二十分钟吧?”
“嘿哟,那还不错。那射-精有力吗?多远?”
“还、还行吧!至于多远……离阻碍面太近了啊许叔!”每次不是被梁赫诚抱坐在怀里要么就是被压着,没弄过那么远啊otz。路宁感觉这硬了不比硬的时候对话内容更蛋疼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俩真是够了!”许恒轩本来找臭鱼找得自己生闷气,这会儿却成功被自家老爹跟路宁逗出猪叫声。每次他爸跟路宁都得有类似的对话,但是每次他听着都特别想笑。
他这笑了个够,鱼还没找着,却不知鱼的主人这会儿正瞪着空荡荡的瓷缸眉头紧皱。
娘的,到底是谁家的猫这么奸?!放了两缸的鱼,便宜的不弄死,偏就这一条上千的全特么给他弄没了!要不是因为有猫爪子印,还得以为遭贼了呢!
路宁说展雄风的时候不算小声,再加上有个发展中的,毫不打算掩示关系的宠妻狂魔梁赫诚,所以没过几天旭诚科技的人就都知道,一本正经的路助理“勾搭”上了梁总,而这简直成了旭诚科技本年度最大八卦。
现在大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扒一下,差别只在,有人乐见其成,扒的时候带祝福,有人打心底看不惯,嫉妒的心只差一点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到外面昭示着她有多么不待见这事了。
没错,只差一点。
王琴看着路宁和梁赫诚有说有笑地往外走,面上倒还算是平静的,只是置于招标文件下面的手指甲险些把皮纹纸封面抠出几个大洞。
“王主管?”关悦诧异地看着对面的人。她的问题都已经说了两遍了这人还没有任何反应,一开始似乎是在发呆,后来就一直看着老板和路助理,哦不,现在该说是未来的梁太太了。王主管的目光居然一直追着老板和未来梁太太出去了,搞什么?
“什么事?”终于等到梁赫诚和路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司的王琴面色阴沉地看着关悦。
“就……”关悦被王琴眼里的冷意吓得下意识一缩,“就是昨天给您的那份报价,您看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吗?明天一早您直接跟成捷公司的负责人见面,您之前提醒我要在今天下班之前跟您做最后一次对接。”
“下班之前?”王琴慢悠悠地抬腕看了下手表,再轻一翻手腕给关悦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让你下班之前你就真踩着下班点吗?那万一如果有需要改动,我是不还得跟着你一起加班?”
“对、对不起王主管。”可要不是你刚才走神走那么严重,我们现在已经把事情谈完了啊!关悦有气没法出,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
“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留下的。”王琴边说边翻着手里的招标书往办公室走,“关悦,作为你的直属上司,我还是劝你一句,做人呢,千万不要抱着什么侥幸心理,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是长不了的,特别是在咱们这一行。”
“好的,谢谢王主管指点。”关悦说完心里懵逼了一下,完全不明白王琴这是说的哪跟哪。不过这个时候只要应下就对了,这种人你要是跟她一顶,她能立马怀疑你的智商并把你批得跟孙子一样。
关悦见着王琴摆手才出去,把门关上她这心才算彻底放下。她得承认,王琴在业务方面是把好手,但是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难伺候!
“没事吧?”关悦经过黄然然的工位时,黄然然随口问了一嘴。这两天王琴火气应该挺大的,虽然没爆发,但是似乎就差来个人彻底把她的火点起来了。
“没事,我都快习惯了。”关悦呼口气,“不过怎么感觉某人这两天怪怪的啊?”
“见不得有人好呗。”黄然然摇摇头,“这人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最可怕,特别是升起嫉妒心的时候。你最近做事可得小心点儿。”
“嗯,谢谢然然姐。”关悦突然忍不住笑,“还好,还好咱们老板跟未来的老板太太都是很好的人。”虽然梁赫诚是严厉一些,但是讲道理,不会无故阴阳怪气。现在有了路助理顺毛,那就更好说话了。
“说的是。”黄然然也跟着笑,“去忙吧。”她也继续手头上的活。
今天路宁和梁赫诚一块儿出去,梁赫诚是想着一块儿回他那儿的,但是路宁中午跟许大夫约好了,所以下班之后他决定不去梁赫诚那儿。他都已经连着几天住梁赫诚那儿,药都没能吃,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因为电话里许大夫说了,药暂时还不能停。
梁赫诚为着这事就在米兰小区里赖了好一会儿:“你不去我多没意思啊?而且我还想吃你做的饭。你要说是因为吃药,那你把药带到我那儿不就行了么?”
路宁尽量无视邻居们好奇的目光:“那多麻烦啊?再说就这一天而已。还有,你那儿不是还有安姨嘛,我总去别再让她以为你以后不用她了。”
梁赫诚抓着路宁的手:“安姨本来就是我从老宅带过来的,她都在梁家工作二十来年了,就算我这儿不用她梁家还用她呢,你别操心她,你操心操心我呗?”
路宁心说主上你没吃错药吧?这外头这么多人呢,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抓着我的手说这样的话简直、简直让人心软得要投降。
路宁抓抓头,忍不住说:“我还不够操心你啊?”
自打跟梁赫诚发生关系,这几天他一直住梁赫诚家里,早晚饭都是他做,梁赫诚喜欢吃什么他给做什么。梁赫诚渴了他给端水,梁赫诚在工作上的问题她跟着一起出主意。连衬衣都是他给烫的,就差给梁赫诚擦鞋了,这还不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