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在一起,只要有一个能用就行,你说你非得想这么多,怎么你还想上你们梁总呢?”许恒轩揉揉坐他腿上的大毛团儿,“小伙子你理想挺远大呀,单挑五个流氓的主上都想上。”
“去你的!”路宁被说得有些尴尬,“我只是想要某种平等的感觉你懂不懂!”
“懂懂懂,要硬一块儿硬嘛。”
“……”路宁服了,“我说许药师,您别每回脱了白大褂就满嘴跑火车行吗?”
“行,我认真,我严肃。”许恒轩把肥橙放下去,“其实真没你想的那么难。你瞧我不也知道你的事么?那我们不也照样成了很好的朋友?我觉着吧,你如果不想以欺骗开始那你就坦白点讲给你们梁总听。大不了把选择权给他好了。如果他很在意,那自然不会再撩你。如果不在意,那不是更好?”
“说得倒轻松。”路宁脑补一下他跟梁赫诚说:主上,我那个,不-举……尼玛尬出天际了好吧?!
“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呗!你来我教你卖药!”许恒轩说,“不许磨叽了,吃饭!”
“我磨叽了吗?”路宁又问,“饭在哪儿?”
“那儿!还有那儿!那儿那儿!那不都是饭吗?只差你用手加工一下。”许恒轩死不要脸地指着操作台上的食材,“你说我都陪你逼逼四十分钟了,你好意思让我继续饿肚子吗?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儿都对不起我操作台上的那朵山寨版有机菜花!”
“……知道是山寨的你还买?”
“就只有这一种我不买我还等你家地里的?”许恒轩逮住肥橙,许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路宁,说真的,如果我没记错,以前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抽身走了,可你现在纠结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你其实也并不想离开吗?”
“我不想离开么?”路宁反问自个儿。
答案么,似乎确实是的。
关键梁赫诚是待他真好啊。待遇给得不错,又没有多难伺候,而且还手把手教了他很多以前他不懂的东西。可以说他现在在旭诚里学到的,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到的都实用得多。
以前还以为梁赫诚是把他当朋友才这样的,现在回忆一下,似乎……不是???
路宁摸摸耳朵。算了,既然自己也不想走,那还纠结个锤子啊!
路宁拿起手机给梁赫诚发信息。
路宁:那下回您来的时候也穿少点儿,我俩一起乱得慌?
梁赫诚正被母上大人念得头疼,见信息“噗!”一声把茶水喷出去老远。
主上:爱卿,手机丢了?
路宁:没有啊。上条不满意?那下回我穿羽绒服。
主上:……别!你等等!
梁赫诚按按额头,对着眼前一副不从他嘴里撬出真相就不罢休的母亲:“妈,我现在真不能告诉您他是谁。您就先把东西让我带回去行不行?”
梁妈妈从外甥女那儿得知儿子买臀膜是为了送人的,当即扣下了臀膜:“不行!你说你都到了连对方的屁股都关心的地步了,还不带回家给我看看?”
梁赫诚:“……”
连对方的屁股都关心什么鬼?!
e……
梁赫诚囧。好吧,他好像确实很关心??
上一次路宁身体出现异常还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梁赫诚,也没有接触过招标行业。当时他是在另一个城市里工作,并且还没有认识许中医一家。
那会儿也是一名老大夫给他看病,那位大夫姓何,路宁认识他的时候他得有九十多岁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路宁在这位何姓大夫那儿吃了两个月的蜜丸,明显有了一点点起色,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不是那么无力了,瞅着就跟以前不一样。但坑就坑在地中海这人身上。
没错,他当时就在地中海秦柯的手底下干活。那会儿还不是做助理,说是秘书,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他也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没什么社会经验,感觉秦柯给的工资不错,活儿也不是那么特别难干,就挺踏实地在秦柯的公司里留下来了,寻思先涨点工作经验也不错。
还别说,一开始秦柯挺靠谱,工资如期发放,各项福利待遇也还不错,一度给人感觉这工作真特么靠谱,好好干上几年说不定能攒个首付。
却没想到秦柯根本就没指着路宁干活。
秦柯有个老靠山,五十多岁一老头,姓汪,是某单位采购部的一把手,就喜欢那些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小伙儿。秦柯每年都给这人送上那么一个两个,然后握着这老头手下七成的订单。秦柯留着路宁,不是看上了别的,就是看中路宁长相和身段都不错,想着把路宁孝敬给姓汪的,好再稳拿下一年的采购订单。
可怜路宁还真把秦柯当成了好人,一点都没防着他。秦柯说公司聚餐,路宁就跟着一块儿去聚餐,完全没寻思这人人面底下裹的兽心,居然趁他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往他的茶里下了药。
他喝了那杯茶,人就开始有点晕,紧接着就看到秦柯让桌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就是再傻的人这时候都能看出不对劲,更别说路宁压根儿不傻。因为他喝的是茶,理论上就不可能醉。那么头晕只能是其他原因。
果然,他刚要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秦柯就把他按下了。原本应该是他的力量比秦柯大,但因为药效的关系,他居然一时被秦柯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秦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路宁突然感觉头特别胀痛,身体里好像有无数道热流四处乱窜,一个弄不好身体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路宁,你可别忙着走。”秦柯笑说,“我这还有位贵客想见见你呢。”说完,门便开了,外头走进来一个人。
“汪先生您慢用。”秦柯朝那人谄媚地笑了声,临走前看了路宁一眼。他见路宁抱着头一个劲儿地抓头发,指尖颤抖,便知道他走也无所谓了。这药他至少在十个人身上用过了,给路宁这还是个升级版的,估计今天路宁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记得是谁干的。
“送了两年便宜货,今年总算学聪明了。”汪卫其听到门声,阴沉沉地冷哼,随即捏起路宁的下巴,“多大了?”
“姓秦的……没告诉您么?”路宁忍着疼用力甩开汪卫其的手,开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他感觉疼到极致之后,一度不太受控制的四肢又开始有感觉了,并且有种像要爆发的迹象。这种感觉特别陌生,却又隐隐让他有些兴奋。
“你这毅力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忍到几时?”汪卫其像端详一件物品一样端详着路宁的面容,“这脸皮子可够细嫩的。”
“呸!”路宁猛然吐了口口水,用着刚升起来的那一点力,站起来便抓起桌上的菜盘子往汪卫其脸上糊了过去。他的力气还没有全部恢复,准头也不大好,所以打得也不算多重,只是汪卫其没能躲开,所以汤汤汁汁的洒了一身。
“秦柯!”汪卫其顿时恼怒地吼了一声。柯立时开门进来了,跟着一块儿进来的还有两个戴墨镜的人。这两人进门就把路宁按在了椅子上,其中一个狠狠地甩了路宁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传起来的时候路宁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要吐了。这还是他给路家做了孩子之后第一次被人打!而这成功勾起了他某些深埋在记忆深处不愿意被提起的东西。
“给我灌!”秦柯看出药效没有达到预期,揪住路宁的头发发了声,那两人便将新开的高度白酒瓶瓶口直接怼进路宁的嘴巴。
辛辣的味道登时充斥在路宁的口腔,喉咙被戳得生疼,火烧火燎的,带来一阵阵想要呕吐的感觉。
“唔!”路宁想挣脱,但是秦柯死死捏着他的下巴,而另两人按着他的肩膀,他根本就没法动。
“看你还能精神到什么时候!”秦柯强迫路宁咽下一口又一口的白酒,直到路宁呛得差点没办法呼吸这人才示意停手。
路宁被放下来,拼命地咳嗽,咳到眼泪都下来了。
“路宁,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秦柯压低身,对着路宁耳语,“你不是一直想买房子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外头可都是我的人,难不成你还想他们进来当观众?”
“你最好识趣点。”秦柯拿空瓶子拍拍路宁的脸,朝另外两人一努下巴,“走。”
“等、等一下。”路宁突然抬起手背,抹了下嘴。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用舌头拱了拱被戳疼的脸颊肉,“秦总,想让我跟汪先生睡?”
“做什么说得这么难听?”秦柯把酒瓶子放一边,“只是想让你陪汪先生好好喝两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