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流月瞄准敞开的门,一缩身子贴着地面从他们三人的空当中间哧溜一下蹿了出去,一招缩骨功已臻化境。
刚才在房里听着外面人的呼吸声,流月早就判断好了他们的位置,当下出了柴房门便直直往他们相反的方向提气飞掠出去。
流月摸进这家ji院的时候就已经踩好了出去的点,三个月来每次藏身都是这样的习惯,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仗着比旁人都好上两分的轻功,流月自信只要出了那小房子就可以摆脱他们,外面布置的那些等着堵他的人等同于蚊子。
只是流月忘了计算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身孕已经让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收放自如,提上一口真气便马上感到不妙!
以往轻盈如飞的脚步滞缓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变小了,流月霎时间感到了一种不真实的惊恐。
直到她体力不支重重跌倒在江边,看着公孙燕举起明晃晃的剑朝她刺来,那惊恐终于落实了,并且重重地将她砸晕了过去。
眼前漆黑的那一瞬间,流月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阵来自心里的痛,是被他刺中心窝了吗?那可能真的要死了吧?
流月觉得累了。
三个月了,居然还没能逃脱宋瑞阳的追杀。
自己就睡了他一次,顺了他一对什么角,这厮就下了这样的狠手,之前以为他已经够坏,没想到还是个这么狠绝的主。
那公孙燕比太子年长,以前是太子太傅的儿子勉强算个伴读,后来没有入仕倒做起了他的幕僚,谁知道这孙子武功竟然也不差。
看来漕帮这些年只管闷声发财,在搞情报方面确实大意了,早知道姓宋的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自己也不会就这么跑出来。
那狗燕还带了船粮人手,流月孤身一人为了躲避他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已经快把自己弄成一条狗了。
最要命的是,她怀孕了。
前段时间一直觉得不对劲,动不动就乏了困了,犯恶心想吐倒是没有,但时不时就犯懒只想躺下去,不是要送命给狗燕吗?
这小崽子可真是自己的克星啊!可惜自己现在在逃命,都没办法也没时间去找医馆把这灾星给去掉!
逃了三个月,这眼看着就要到边境了,流月挺发愁,难道还真要跑出梁国?自己带的盘缠已经不多了啊,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