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疯了般大喊,“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福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敢狡辩?带下去,押回衙门,听候发落!”梁智远是惊怒交加,也绝望不已,自己的官途,大概也到头了。
怎么就宠了这么一个毒妇啊!
衙役也是早被苏青叫了过来,在府外候着,听得梁智远一声令下,便有人去叫衙役。
“锦儿,你跟你父亲求情,我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韩氏冲梁锦大喊,“你是梁府的长子,你父亲会听你的。”
梁锦欲张嘴,却窥见林英那严厉的眼神,他脖子缩了缩,把头转过去,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梁若玉冲了出来,拦住衙役,含泪看着梁智远,“父亲,你便只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吗?母亲嫁给您多年,无功劳也有苦劳,您这般对她,莫不怕被人说你凉薄吗啊?”
“你还有脸说?这件事情,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吗?”梁智远憎恨韩氏,也憎恨梁若玉,方才听李妈妈之言,梁若玉也有一直在出谋献策,否则,以韩氏那没脑子的女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梁若玉悲愤地道:“父亲是什么意思?连女儿也要治罪?我是宁远侯府的人,你若要动我,也得过我公公和夫婿这一关。”
宁远侯慢慢地站起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宁远侯府的少夫人,亲家,此案惊骇人心,请秉公处理。”
梁若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公公,又仓皇地看想自己的夫婿,她夫婿望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便是大人不处置你,宁远侯府也容不得你了。”
宁远侯父子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敬候府是掌控着一切的?犯不着为了梁若玉与敬候过不去。
“一并带下去!”梁智远一挥手,厌恶地道。衙役上前拖两人,梁若玉忽然惊呼一声,“一切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母亲做的,我当年不过十四岁,哪里懂得这些?是母亲害死了杨氏,也是她说要杀了大姐让我嫁给苏青的,我只是个孩子,只能听从母亲
的吩咐。”韩氏闻言,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目赤欲裂,“你现在这样说了?当初是谁跪在我的面前,说你对苏青一见倾心,非他不嫁,让我杀了那小贱人的?”
她的声音很高,惹得大家的视线都关注了过来。
她指着阿离,怒气满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人都是你收买了的,你刚刚承认了。”
阿离冷眼看她,“嗯?就这样?段数太低,我连接招都懒得。”
梁智远厉声道:“阿玉,你先下去,没传你,不许上来!”
梁若玉自打嫁出去之后,便不曾被父亲这么呵斥过,且往日因为宁远侯的缘故,对她这个女儿十分的亲厚。
如今听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斥自己,梁若玉面子一时大窘,却不得不依言退下。
韩氏也想走,梁智远却冷冷地道:“韩氏,你留下!”
韩氏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从车夫和小厮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全身无力了。
车夫和小厮的口供,与李妈妈所说的分别不大,只是有些小细节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些错漏,但是,事情很清晰了。当年杨氏带着阿离在庄子里居住,府中一切都是韩氏主理的,她虽不是主母却有主母之权,但是,杨氏后来带着阿离回来,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独揽大权,慢慢地,外边有了闲言闲语,说她竟骑在正室的
头上去。
她数次在梁智远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梁智远一心都扑在了官场上,竟让她对杨氏多尊敬一些,否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而在这个时候,杨氏竟然怀上了,如果她这一胎生下儿子,那么,就是嫡子,对她和梁锦都是致命的威胁。
在杨氏怀孕的期间,她安排厨房给杨氏吃了许多寒凉的食物,让胎儿不稳。
但是杨氏在庄子里十年,身子壮健得很,不管多少寒凉的食物进下去,对胎儿丝毫没有影响。
杨氏怀胎八月的时候,梁智远出了一趟公差,这就给了韩氏机会。她命人下了药在杨氏的汤里,要让她的孩子早产,她的原意是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掐死,可杨氏因为进食了太多寒凉的食物,生产的时候元气不继,连下了三碗催产药,都没办法生下孩子,韩氏怕梁智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