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交代。”
子安很感动,这苗疆里的人大都淳朴,因此她跟不能拖累了大家,“我只是先下山躲几天,你放心,等敌人一退,我就马上回来,他们找不到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阿兴叔却摇头,“不,王妃,你若走了,他们也只会以为是我们藏起了你,一样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和他拼一把。”
子安严肃地道:“阿兴叔,你听我说,我了解楚敬,他急于找到我,如果来到苗疆,他搜过找不到人,必定会马上去追我抓我,不会花时间跟你们耗。”
阿兴叔还想说,子安伸手压了一下,道:“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谁说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说完,回头吩咐吴燕祖,“阿祖,回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是。”吴燕祖只听子安的吩咐,而且他也认为子安说得对,如果不走,留在这里会害了大家。
阿兴叔见拦不住他们,只得命人先送他们从另外一条路走,并且让两名族中子弟陪着他们一同走。
这两人一人叫阿扎,一人叫术恭,虽不会武功,但是长期在这山间打转,且身体壮健,能抬着子安走。
临走前,阿兴叔吩咐他们,只要危险解除,就马上带王妃回来。
四人出发,绕了右边山峰的道路下山,阿扎和术恭对这边的地势都是十分熟悉的,因此,带子安走的路也都比较平坦。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子安对吴燕祖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到林子里解手,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陪您进去,我不走近就是。”吴燕祖怕出事,主要是怕这林子里有毒蛇。
子安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是。”
吴燕祖只当她是羞于被人听到解手的声音,便道:“那好,师父小心点儿。”子安点点头,从药箱里取出针包放在自己的手上,稍稍转动了一下夺魄环,便进了林子里。
和吴燕祖聊完之后,子安更加睡不着了,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盘旋的是老七和那对惨死的夫妇,尤其那孕妇的肚子,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反复出现。
翌日一早,子安便听得外面有人在疾步跑来跑去,阿满大嫂来给子安送早饭,也明显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和慌张。
子安问道:“阿满大嫂,外面出什么事了?”
阿满大嫂不懂得撒谎,但是温意大夫下山之前吩咐过,要好生照顾子安,别让她激动着急,便冲子安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子安诧异得很,刚好吴燕祖进来,子安问道:“苗疆是出什么事了吗?”
吴燕祖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方才见大家都在跑来跑去,还有人拿长矛,是不是有敌人来啊?”
“你出去问问。”
“我问过了,他们不愿意说。”
“我刚才问阿满大嫂,她也什么都没说,跑了出去。”
子安想了一下,站起来道:“我出去找人问问吧,若出什么事,咱不说能不能帮忙,至少不至于拖累了人家。”
“我陪您一块去。”吴燕祖也跟着出去。
子安出去一看,果然如吴燕祖所言,大家是在备战。
长矛,大刀,唤毒蛇的笛子,铁铲,镰刀,但凡可做武器的,都堆放在了大榕树下的空地上。阿兴叔如今是在族中主事的人,温意大夫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是听他的命令,如今阿兴叔与两名苗疆年轻子弟在说话,他说的是苗疆土话,子安听不明白,但是看样子是在吩咐些什么,大家的神色都很凝
重。
子安等他们说完,便上去对阿兴叔道:“阿兴叔,出什么事了?”
阿兴叔见子安来到,一扫方才的凝重之色,笑着说:“王妃今日起这么早啊?没事,准备去打猎呢。”
“打猎?”子安觉得很诧异,这里前有河流,三面深山,不管是鱼还是鸡野鸭野兔甚至野猪,不难打,食物是管够的,怎么需要集体出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