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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虽然心急,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孙芳儿真的是尽力了。
祭祀之后,伶俐回来了,是和苏青一同回来的。
两人在刺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吏部那边去告知慕容桀,刺州知府急病身亡,他的那位夫人也被传染,也跟着死去,吏部把新任知府名单给慕容桀过目,慕容桀让吏部自己考察。
伶俐回来的那天,雨便停止了,她看到子安的肚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竟然这么大了?”
“你这一去,便是三个月。”嬷嬷笑道,“若再迟一些回来,王妃都要生了。”
“我没在的日子,一切都还顺利吧?”伶俐问道。
子安眉眼浅笑,“很好,你都安排好了,能出什么事?”
她努努嘴,示意嬷嬷出去,然后拉着伶俐的手问道:“能告诉我在刺州发生了什么事吗?”
伶俐轻轻叹息,“也没什么事,就是把失去的都拿了回来。”
“我知道,刺州知府夫妇死了,我是问你和苏青。”子安笑道。
伶俐脸色有些羞赧,“没什么,他说做人要遵守诺言,我既然与他有婚约,就该履行婚约。”
“噢!”子安笑了,“真是个守信的人啊。”
“他是。”
“我说你。”子安打趣地道。
伶俐扭身,嗔怒道:“我伶俐做人虽不说光明磊落,却也不能叫人拿了把柄,说我不守信诺。”
“是啊,咱们伶俐姑娘是最信守承诺的。”子安是真真的高兴,因为伶俐回来之前,梁王也来了信,说大梁的皇帝很喜欢他,这婚事要定下来了。只是,一切顺利,子安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
孙大人领命而去之后,皇帝看着路公公。
“你跟在朕身边的日子最久,朕心里想什么,你知道吗?”
路公公道:“奴才不敢揣测圣意。”
“说吧,朕允许你说。”皇帝把披风拢紧了一些,身子微微侧向旁边的雕龙圆柱上。
路公公略一沉思,道:“皇上是想用同命蛊来对付王爷?”
“朕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你能猜到,老七也能猜到,你觉得,他会把老八藏在哪里?”
路公公的心,颤抖了一下,“这个……奴才真猜不出来。”
“是很难猜,”皇帝的声音,悠悠地带着一丝惬意,“但是,他身边总有人知道,你觉得,谁会知道啊?”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路公公的额头渗出了细碎的汗珠,这春日分明还有些微寒,他却觉得局促不已。
皇帝的唇角勾起,“你不知道?跟摄政王来往过密的,且又能让他这般信赖的,不外乎是那几个人。苏青离了京城,便只有萧拓和倪荣萧枭三人,萧枭是不会办这些事情,那就只有倪荣和萧拓。”
“皇上……皇上分析得有道理。”路公公心底越发的颤抖。
“嗯,你去活动活动,看能不能从萧拓的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路公公跪下来,“皇上,您的心思,奴才都明白,但是,您不是让诸位大人好好配合摄政王的施政吗?这个节骨眼上,奴才怕得罪了王妃,您的病情……”
皇帝笑了一声,瞥了路公公一眼,“你紧张什么?只是让你去打听打听,朕有点东西在手里,不比什么都没有强吗?”
路公公硬着头皮道:“但是,皇上不是很欣赏王爷呈上来的那些政……”
“你也看过,是吗?”皇帝打断了他的话。
“奴才听到您说过几次。”
“你觉得如何?”
路公公迟疑了一下,“奴才觉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