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都死了?”
“阿景去到龙王庙的时候,人都被烧死了,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王爷胸口中剑,至于那位南怀王胸口也是被刀疤索贯穿而过,去到的时候,是阿景把刀疤索拔出来的。”
“他醒来之后,可说了什么?”子安问道。
秦舟摇头,“我不曾去看过,但是听衙役说,他有些疯疯癫癫,一直说胡话。”
“说什么胡话?”
南怀王会疯癫?怕是装的吧?
“他一直对着墙壁跪着磕头,说什么他没有错,为什么都怪他之类的。”
磕头?
子安有些疑惑,对着墙壁磕头,莫非真的是疯了不成?
至于他说他没有错,是谁说他错了?他自己总不会觉得自己错,然后被良心拷问的,定是有人说他错了,老七说?
老七不会说,顶多是直接开打,而且,老七说他错了,他压根不会在乎。
“你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免得他寻死。”子安道
他思想正常的时候,怕是不会自尽的,但是,如今疯疯癫癫,可就难说了。
秦舟怔了怔,“寻死?不至于吧!”
子安道:“还是保险一些为好,这人若真疯起来,指不定会做什么事呢。”
秦舟想想也觉得子安说得有道理,便叫了阿景去牢里看看,顺便把南怀王给扣起来不让他撞墙。
阿景去了没多久,便跑了回来请吴燕祖,让他马上去牢里。
“怎么回事?”秦舟急问道。
阿景白着脸道:“幸好郡王叫末将去一趟,末将去到的时候,便见他疯疯癫癫地叫了一通之后,就撞墙了。”
子安脸色大变,“他情况如何?”
“撞得有些厉害,流了很多血,叫人看着捂住了伤口止血。”
秦舟站起来,“走,本将去一趟!”她瞧了子安一眼,“不用担心,没事的,这位吴大夫医术不错。”
秦舟走出去,便见地上有一张药方,她捡起来看了一下,是子安刚才开的药方。
“这死胖子,好大的胆子!”秦舟怒道。
她也先不急着问罪,吩咐阿景让他张罗一张床进慕容桀的房间,然后又吩咐了人去抓药,才走到前衙,想找知府大人问个明白。
这刚抵达前衙,便见知府大人从外面走进来,她怒喝一声,“榫头!”
知府大人这会儿却不怕了,挺着腰杆怒道:“你这个女贼,敢直呼本官名讳?”
“女贼?”秦舟怔了怔,这几天知府无比的听话,她还以为知府已经相信了她的身份,相信了慕容桀和子安的身份。
“本官与你虚与委蛇几天,便是要哄着你,如今肇州卫所营的官兵已经抵达,看你往哪里逃!”知府大人中气十足地道。
秦舟走出去,果然见一名身穿甲胄的将领带着士兵走进来,想来。
此人便是肇州卫所营的杨将军。
他的人,已经把衙门全部包围,方才知府出去迎接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抵达,路上说明白了情况,只是,杨将军却没看到对方有这么多人。
因此,只是命人包围府衙,没有贸贸然动手。
杨家将看到秦舟,神色便微微一怔,随即快步上前,拱手道:“末将还说怎么不见流寇,原来郡王爷来了,怕是把流寇都驱赶了吧?”
“是杨将军?”秦舟认得他,之前在京中见过一次,是慕容桀设宴的时候,他来过。
秦舟对文官认识不多,但是对武将是比较关注的,因此虽说才见过一次,却也记得。
知府大人听到两人的对话,脸色顿时变了,腿软了软,前途堪忧啊!
“什么流寇?”秦舟睨了知府大人一眼,问杨将军。
知府大人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颤巍巍地道:“这个……纯属误会!”
杨将军见此情况,也明白了七八,定是这个没眼见力的知府以为秦舟是贼头。
“杨将军来了便好,王爷在里面。”秦舟道。
杨将军神色一正,拱手道:“烦请郡王爷带路!”
知府大人的心颤抖了几下,真是摄政王吗?
他登时跳了起来,药方,药方!
“下官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