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确实是在下给的,但是给她针的原因,只是让她自保胎儿,至于刀疤索,并非是在下给的,刀疤索在上路的时候,便已经烧了,王爷是亲眼目睹的。”
“你知道刀疤索烧不了,那是老祖宗的圣物,所以,你只是做个样子给本王看,是吗?”
南怀王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看到商丘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又愤又悲,“本王真想不到,最后背叛本王的,竟然是先生。”
商丘正色道:“王爷,刀疤索能否被烧毁,在下确实不知道,也想过或许是不能的,只是,始终没亲眼见过,更不知道它真如此神奇,在下敢以性命赌咒,从没在刀疤索上动过任何的手脚。”
南怀王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商丘也坦荡荡地让他看着。
良久,南怀王收回眸光,道:“先生精通医卜星相,再为本王起一卦,慕容桀和夏子安,如今在何处?”
商丘无奈地道:“王爷,在下已经逆天而行多次,实在是不敢再泄露天机。”
南怀王忍下心头的怒气,诚恳地道:“便算是本王求你这最后一次,这一次之后,先生可自由离开,本王来日事成,当以国礼迎接先生回来,若事败,与先生没有任何牵连。”
商丘看着他那张执迷入骨的脸,轻轻地叹气,“王爷,秦舟已经来了,慕容桀又有刀疤索在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枉自送了性命?”
“你只说,帮还是不帮?”南怀王的口气,渐渐地冷硬起来。
商丘不动,也不语,似在思量。“当初是先生说本王有帝君之命,帝王之相,煽动本王起了争夺之心,本王每一次心灰意冷想放弃,是先生不断在本王耳边鼓励支持,若没有先生,本王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当初本王真不该救你
……”
商丘站起来,脸上便有了薄怒,他自知不是这样的,南怀王的野心,不是他来了才有,至于所谓的心灰意冷,从没有过,这么多年,他从没想过要放弃。
他前面所有的话,都可以置若罔闻,唯独那最后一句,那救命之恩,实在是如泰山般沉重。
“在下帮王爷这最后一次!”商丘沉声道:“从此以后,在下不欠王爷,在下祝王爷前程锦绣。”南怀王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随即掩去,“还是那句话,若本王成了,先生富贵指日可待,若本王败了,与先生无尤。”
青州知府不敢违抗秦舟的命令,她一来就表明白了身份,且说是奉摄政王的命令办事,他虽不信,可人家铁骑铮铮,青州府的官兵加起来,也不过是几百人,如何跟人家斗?
且就算往最近的军营去,也得到肇州,人都被控制住,如何能出去请救兵?
无奈之下,青州知府只能按照秦舟的吩咐去做。
南怀王确实还在青州,且他也知道,若抓不到慕容桀和夏子安,他是无法回到南国地界,一旦出现在南国,就会被慕容桀的探子发现,手中没有拿捏的人,他便是一块在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所以,他出动了所有的人去找慕容桀和夏子安。
大雨下了很久,从慕容桀救走夏子安开始,一直到翌日傍晚,雨势都没有停歇。
暴雨中找人,视线不好,压根无法寻人,直到傍晚雨停,他才开始去寻找。
青州就这么大,他便不信受伤的慕容桀能翻天去。
然而,一直到翌日晚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爷,秦舟带人来到。”一名黑衣人上前禀报。
南怀王眸子一冷,“带了多少人?”
“估计有两三千人,且已经控制了青州府。”
南怀王觉得不太可能,“这暴雨便不曾停过,秦舟是怎么来的?”
“应该是走陆路来的。”
“这不大可能,即便是从肇州下的罗村渡头上,攀山而过,也得一天多才能抵达青州,这样大的暴雨,压根无法行走,他们怎么可能来得这么迅速?”
暴雨并非不能走山路,而是暴雨太大,视线不好,即便是他手底下的顶尖高手,在这样的大暴雨之下,也很难前行。
尤其这两日,白天夜晚都几乎是一样的漆黑,无法撑火把,摸黑赶路,最起码也得三天。
黑衣人道:“属下也觉得很奇怪,大暴雨,水路是走不了的,她要带人来,只能走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