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警觉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不在我身边?”
“我说的是如果,当然,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最好是你生育之前,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慕容桀连忙说。
“嗯,最好不过的。”子安道。
人都是有惰性的,且贪图享受,子安如今越发是希望发生任何事情了,她太渴望像现在这样,能每天晚上都见到他,每天早上醒来,那张大刺刺的帅脸就在她的面前。
救出母亲之后,她真的想去南国,离这京城千里之遥,再不用想着谁会陷害自己。
以前没孩子,觉得豁出去也不过是一条命,但是如今有了孩子,她也有了牵挂,再容不得任性了。
慕容桀却继续说:“假若,以后若本王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带着孩子,便去找个好男人改嫁,别孤零零过一辈子,知道吗?”
子安听了这些话,觉得心底发寒,“老七,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总说这些丧气话。”慕容桀勉强一笑,“不是说丧气话,只是,许多事情未必在我们预料之中,又或许是本王心里头多了牵挂,便总是胡思乱想,想着千万种可能,本王这同命蛊还没解开呢,霖霖也未必能研制出解药救孙芳儿
,总之,本王是想得多,心绪乱,便跟你说说这些话,也好叫你心里头有个打算。”
“闭嘴!”子安怒道,“这话我一个字都不爱听,以后也不要再说,我们一家三口共同进退。”
“好,好。”慕容桀见她生气,便不敢再说了,哄道:“本就是胡言乱语的,你可不能当真。”
“你心里头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子安问道。“没什么事,只是自打知道你有孕以来,我心里便想了许多以后会未知的可能,我知道自己多思了,也问过安然老王爷,他说这个是正常的,人嘛,总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走过来,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
的担忧,我愿意跟你说,便证明无事,是不是?”
子安想起他之前的焦虑,想来,也是因为初为人父导致的紧张。
但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沉了脸道:“你若是有什么打算,不告诉我,瞒着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若知道,定不会轻易原谅你,会记恨你一辈子。”
慕容桀笑了,“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若有什么打算,怎能瞒得过你?”子安见他笑得心虚,便越发觉得有事,看来,今晚是必定要去找安亲王,怎么也得想办法知道宫里的事情。
伶俐出去之后,没多久,慕容桀便回来了。
他看着有些疲惫,子安知道他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奔波,自己又帮不上忙。
“今日这么早回来了?”她上前为他解去外裳,轻声问道。
“是的,晚些约了萧拓那小子,一起说说为人父亲的事情。”慕容桀笑着说。
子安知道他是约了夜王,但是也只当不知道,笑着道:“萧拓那小子,胡闹便有,哪里懂得做人父亲?”
“所以本王便去教他。”慕容桀伸手圈住她的腰,邪气一笑,“本王教人可是有一套的。”
子安没好气地道:“确实,得有好教材呢,当初成亲的时候,你也教了我,枕头上放着一本书,那可是好教材呢。”
慕容桀脸色大窘,“还提那档子事做什么?”那是他一生的耻辱,早知道书上那些只是理论和不实际的姿势,还不如十五岁那边就找个通房好好地精进业务。
“只是想起那些鹤立鸡群,忍俊不禁罢了。”子安每每想起,总是忍不住笑,那书上有一招叫鹤立鸡群,他偏说书中的是前人经验所致,便按照书上的来,这个鹤立鸡群如何能办好事?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若不撕掉那本书,她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人也是有道理的,只是你不懂得武功,谁知道你一只脚站不住?”
“你倒是站住了。”子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结果呢?”
结果就跟僵尸那样跳了几下,两人一起跌在一堆。
“休要再提!”慕容桀咬牙切齿地道。
子安哈哈大笑,“这鹤立鸡群还好一些,但是,那一招飞鹤腾空就真的很扯了。”
慕容桀搓揉她的脸颊,恶狠狠地道:“叫你再说。”脸色却越发的发窘。
子安还是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还是得慕容桀用嘴唇封住她,才算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