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出这个主意,想邀点功劳。
胡欢龄没好气地道:“若你争气点,本宫也不至于一直要找旁人帮忙。”
宜贵妃不是不能找,但是她胃口太大,入宫这些日子,往她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但是也没办法,她是贵妃,若她对自己恭顺,则其他嫔妃便再不敢小看她。
这皇后的面子,她是用银子买回来的。
婉慧也显得很委屈,“奴婢容貌不如昭贵妃,皇上自然看不上。”
心里却腹诽甚多,皇后你自己的姿色也不差,怎就留不住皇上?倒还埋怨起她来呢。
胡欢龄坐立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宜贵妃。
她如今的银子不多了,若找宜贵妃,这些银子花光之后,娘家那边又没有银子供给,她在宫里会很吃亏。
一向大方惯了,皇太后那边每月也少不了贡献。
可她不能让孙芳儿生下孩子啊!
思忖良久,她终究还是去了宜兰宫。
子安和壮壮一同出宫。
马车哒哒哒地跑在京城大街上,行人已经稀少。
“你确定婉慧会把那些话转告皇后?”壮壮问道。
子安笃定地道:“会,婉慧在宫中多日,皇上没正眼看她,若得不到皇上的欢心,胡欢龄肯定不会留她,她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她会出谋献策,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是,你不是让她去害胡欢龄吗?她怎么会变成讨好胡欢龄?”壮壮问道。子安含笑道:“她做得了害人的事情吗?心是有的,但是没能力,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她不会帮我害皇后,相反,她会紧紧地抱住皇后的大腿,盼着有一天,能得皇上看中,做一个嫔妃,总比在王妃
做一个宠妾好。”
“希望你不要猜错才好啊,她若真对胡欢龄下手,我们反而麻烦,她到底是你送进去的人。”壮壮担心地道。
“我一没给她毒药,二没给她武器,她在宫里如何徒手害皇后?”
壮壮想想也是,那婉慧不至于这么愚蠢,“那她会不会跟皇后说你送她入宫的目的?”“不会,她说了,皇后会信她真心归顺吗?这婉慧聪明着呢,其实,她从不认为我是叫她入宫杀皇后,她只觉得我是寻了个借口打发她走,所以,她会抱住皇后这棵大树。”
胡欢龄见两人一句不到就开始针锋相对,不由得看了壮壮一眼。
壮壮皱着眉头道:“好了,你们俩消停点儿,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子安你也是,往日见你倒是大方得体,这一次怎么就钻牛角尖呢?无凭无据,也不能冤枉了梅妃,快别吵了,浪费了皇后的一番心意。”
子安脸色铁青,但是也不敢顶撞公主,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可那孙嬷嬷为什么就指认她不指认其他人?”
“那刁奴的话岂能相信……”
壮壮正欲说一番道理,却见孙芳儿噗通一声,就往左侧倒了下去,刚好就倒在子安的身上。
“娘娘,娘娘!”子安一把扶住她,吓得拍拍她的脸。
哎,这孙芳儿真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先吵一架不好么?偏这么快就来了。
杨嬷嬷一直站在子安的身后,见孙芳儿忽然晕倒,立刻与公主的两位侍女走过来,帮忙扶着孙芳儿。
胡欢龄见孙芳儿晕倒,虽然很不得她死,但是也得做做样子,急忙便道:“快去找御医。”
良妃凉凉地道:“王妃不就是大夫吗?叫王妃看看就是,怕是昨夜劳累,今日精神不够罢了。”
良妃这话酸得很,众人听了她这话,纷纷幸灾乐祸地看着孙芳儿那张白得跟宣纸一样的脸。
壮壮道:“不说那么多,杨嬷嬷,琴之,你们先把昭贵妃送进殿中休息,再命人去请御医。”
“是!”几人扶着孙芳儿进了内殿,这万寿殿虽说无人居住,但是殿内一应俱全。
御医没来之前,子安先为她诊脉,胡欢龄想进去,却被壮壮拉住了手腕,低声警告道:“你怎么那么傻啊?避嫌不知道吗?”
胡欢龄怔了一下,“公主的意思是?”
壮壮没好气地道:“她为什么忽然会晕倒?她擅长什么?”
“这……”胡欢龄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孙芳儿是懂得用蛊毒的,若近了她的身,着了她的道,到时候水洗不清了。
她正容,“谢公主提醒。”
壮壮冷冷地道:“我倒不是有心要救你,只是免得你被攀咬一口,到时候,皇上便名正言顺地废后,叫她得逞。”
胡欢龄咬牙切齿地道:“好歹毒的心机。”
“也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是这样,兴许她是真的病了,看她的面相就不是什么有福之人,你也是的,身边就没个得力的人吗?”
胡欢龄惭愧地道:“这,本宫确实是……”